顧殊俞外貌本就很是惹眼,此時坐在酒吧一個人買醉,自然是有大把的女人圍了過來。本來剛從舞池出來的譚瑩瑩正準備倒酒喝,遠遠就瞧見一個男人被團團圍起來,看著很是眼熟,走近一看,竟然是顧殊俞,微眯著眼睛,沒有搭理周圍的女人,兀自碎念著什麼。
顧殊俞看顧殊俞這樣子心想多半是事情搞砸了,頓時有些鄙夷,但又不知道具體的情況,隻好走上前去,把顧殊俞扶了起來,對周圍的女人道,“不好意思讓一讓,我朋友喝醉了。”說著從人群中擠出來,扶著顧殊俞到一處卡座坐了下來,原本圍在顧殊俞旁邊的女人見譚瑩瑩一身奢侈品,長得也是美豔動人,沒敢說什麼,暗自撇撇嘴,作鳥獸散了。
“顧經理,事情怎麼樣了?”譚瑩瑩剛把顧殊俞帶到座位上,立即鬆開了手,坐遠了一點,顧殊俞一身的酒氣,生怕他醉了吐自己一身。
但其實顧殊俞根本沒有喝醉,隻是頭稍稍有些暈,見是譚瑩瑩,本來憋了一晚上的話恨不得一股腦兒傾倒出來。
“譚小姐,你好啊,我來,嗝……我來和你說說……”顧殊俞打了個酒嗝,惹得譚瑩瑩又不露聲色坐遠了幾公分,顧殊俞卻完全沒意識到,靠前坐了坐。
“行,你說吧。”譚瑩瑩有些無奈,捏了捏鼻子沒再做什麼動作。
“就是……我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真相,我去和半夏說,可是她告訴我,那都是假的,是誤會……她不願意麵對,不管我怎麼說,她都不肯和我走,顧安爵到底對她做了什麼,讓她這樣的警惕,這樣的不願意麵對真相……我到底該怎麼做……你說說,我該怎麼做……”顧殊俞說著又喝了幾杯酒,醉意甚濃。
“那,顧安爵他知道嗎?”譚瑩瑩說到底一點都不在意顧殊俞的感覺,她想知道的,隻是顧安爵到底和溫半夏分開沒有,這才是譚瑩瑩真正的目的。
“知道,能不知道嗎,我告訴過他了,我什麼都知道了,可他還是那麼囂張,那麼……問心無愧,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顧殊俞臉上愈加痛苦,閉了眼睛。
“那……顧安爵最近有沒有什麼動作?”
“夠了!”顧殊俞突然把杯子猛地摔在地上,大吼一聲,譚瑩瑩被嚇了一跳,所幸酒吧裡音樂聲很大,這種事情也是司空見慣,沒什麼人側目。
“顧安爵,顧安爵,你們為什麼都在說顧安爵!你們為什麼都圍著他轉?!啊?!我到底哪裡比不上他?!你說!你說,譚瑩瑩,正好今天你在這,你給我說說,我到底哪裡比不上他?”顧殊俞瞪大了眼睛,聽著譚瑩瑩三句話離不了顧安爵,火氣蹭的一下竄了上來。
譚瑩瑩看著顧殊俞填滿怒氣的臉,實在是不知該怎麼辦,實話說?可你顧殊俞確實比不上顧安爵,論長相,雖然顧殊俞也不差,可是站在顧安爵麵前還是遜色一籌;論家庭,雖然兩個人在一個公司,可公司的實權還是在顧安爵手裡,若是顧安爵說一個不字,顧殊俞一毛錢都撈不到;再說脾氣秉性,看看現在這個場景,是個女人大概都不會靠過來。
譚瑩瑩這樣想著,隻好咬咬牙,打算讓自己的良心痛一次。
“沒啊……你,挺好的……”譚瑩瑩想誇一下顧殊俞的優點,卻不知該從何下口,一時間有些支吾。
顧殊俞盯著譚瑩瑩看了半晌,突然拿了新酒杯倒滿了酒一飲而儘,“算了,你不用說了。”
譚瑩瑩聽這話總算暗自鬆了口氣。“那個……我朋友還在那邊,我就先走了。”譚瑩瑩想著溜走,顧殊俞仰頭倚靠在沙發上,沒說話,譚瑩瑩見狀便起身走了,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