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十七臉色變得有幾分凝重道:“皇上遇刺……”
話音落下,見趙肅的神色不對,追痕連忙解釋道:“幾個不長眼的刺客在行宮中刺殺皇上,但是安排在王爺身邊的侍衛都是咱們的人,刺客連皇上的邊都沒沾到。隻是……”
肖十七臉色不大好接著追痕的話道:“那些刺客被太子帶人當場拿下,審問出那些刺客乃是昭國遺民,且……”
聞言蘇玉徽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肖十七遲疑的看了一旁的趙肅一眼,他摸不準夔王殿下是否知曉自家主子的真實身份。
蘇玉徽對肖十七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肖十七見狀心道看來昭國公主的身份,夔王殿下已經知曉了,不過這樣也好,倒是省下一些麻煩。
“且審訊出,那些遺民背後的主謀乃是……羨玉公主!現如今傳的沸沸揚揚的,殉國而亡的羨玉公主並未死,召集了昭國遺民行刺殺之事,欲在邊關起義。”肖十七低沉著聲音道。
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蘇玉徽一臉牙疼道:“是誰背後指使的。蘇顯還是撰赦,或者是濃華夫人?”
肖十七以一種十分沉痛的語氣道:“好像,他們每個人都摻和了一把……”
聞言,蘇玉徽冷笑一聲,陰測測笑了一聲:“這倒好,這些人倒是聯手在一起了,一個個的都想著怎麼要我性命呢。”
趙肅聞言知道事情有些不妙,見蘇玉徽臉色十分難看揉了揉她的長發以示安撫,道:“先回靖王府再說。”
肖十七一臉見了鬼的看向趙肅——他跟在蘇玉徽身邊最久,知道自家主子最為忌諱的就是彆人碰她頭發,就連宮主都不敢輕易的碰,這次竟然沒炸毛。
一旁的薔薇感覺最為敏銳,目光在蘇玉徽與趙肅身上打量了幾眼,總覺得二人之間相處氣氛有什麼不一樣了……
為了掩人耳目,停在驪山下的馬車並無夔王府的家徽,不大不小的馬車看起來十分不起眼,蘇玉徽坐在馬車內空間倒是綽綽有餘,隻是多了個趙肅倒是顯得空間有些逼仄。
他靠在那臉色略顯蒼白,從車窗外探入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少了昔日的淩厲,罕見的有幾分脆弱的味道。
美好而又脆弱。
此時他臉色肅然,修長的手指在……解著衣襟。
幽冷的檀香味和著血腥味,蘇玉徽有些透不過氣來,手中拿著金蘭箭的解藥訕訕的笑著與趙肅打著商量:“要不,讓追痕過來為王爺敷藥?”
雖然受了重傷但是氣勢依舊在,凜冽的眼神淡淡的掃了蘇玉徽一眼,蘇玉徽撇了撇嘴,已經三天了,箭再不拔出來就算是強悍變態如趙肅也撐不住。
見他脫下外袍隻穿了件裡衣,黑色外跑看起來不知曉,卻見裡衣半邊已經被鮮血浸透了,讓蘇玉徽也不由心驚,怎麼傷的這般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