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溫家的女眷也一齊來了汴梁。”趙煜摸著下巴笑的意味深長,“為何侯爺在信上並沒有說此事。”
景行幽幽道:“因為侯爺覺得溫夫人不過是帶兩個女兒到汴梁選個夫婿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所以就沒在信上提了。今日還是屬下見邕州那裡來了三隻船多嘴問了一句,才知道溫夫人和兩個小姐都來了。”
聞言趙煜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沉吟片刻道:“侯爺還是一向這麼……不拘小節啊。”
說著似是想到什麼一般,摸了摸下巴問道:“話又說回來,趙肅知道此事嗎?”
景行沉吟片刻,搖了搖頭:“依照侯爺的性格,也應當不會特意跟夔王那邊打招呼的。”
聞言趙煜摸了摸下巴,似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嘴角帶著淡淡笑意道:“那之後夔王府可有的熱鬨看了。”
說著將手中的扇子“啪”的一合便匆匆的向外走過去,景行見他那般不解道:“主子您去哪裡?”
趙煜直接道:“去夔王府看熱鬨去!”
景行嘴角抽了抽,昨天是誰心有餘悸的從楚風樓回來,並且賭誓這幾日再也不會去夔王府的!
饒是心中暗自誹謗著自己不靠譜的主子,但是景行也隻得跟上他……
路上見他眼中閃爍著幸災樂禍的笑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心道這世人皆說夔王脾氣古怪對性情溫和儒雅的王兄說動手就動手,景行心道那是因為他們沒有遇到像趙煜這般不靠譜的兄長……
他來的時候趙肅還沒回來,府中下人回話說王爺下朝的時候心情好陪徽宗下了幾盤棋,午膳便被皇上留在宮中用了。
往常的時候趙肅在宮中也好在軍營中也好全看他心情,哪裡有特意讓人回一聲的,見這般,趙煜不由得嗤笑一聲道:“這都還沒成親呢都這般了,以後若是成親了豈不是連上朝晚片刻都要著人回來打招呼。”
追痕苦笑一聲沒說話,見他這般趙煜不解道:“你家主子這些時日應當心情不錯才是,怎的你們一個個的愁眉不展的。”
前幾日他來夔王府的時候見這素日裡清冷的王府總算有點煙火氣,怎的幾日沒來一個個如履薄冰的,氣氛十分詭異。
“主子心情當然不錯。”追痕訕笑的說道,自家主子今日出門的時候還罕見的帶著笑臉,讓人看的心驚膽戰的,“隻是二小姐心情不大好……”
趙煜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道:“莫非溫家的事小玉徽也知道了?”
所以,吃醋了?
追痕一臉茫然的看著趙煜:“溫家出什麼事了?”
他們接到消息說邕州來的船今日到汴梁的,趙肅讓他派了幾個人去接船,以示對溫家人的重視。
見他這般,趙煜便知道不是因為此事,不動聲色岔開話題,問道:“那好端端的小玉徽怎麼跟你家主子置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