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痕神情有些訕訕,才支支吾吾的將昨天晚上趙肅犯病的事說了一遍,在得知趙肅一早起來竟然親自去了醉仙樓買了早膳給蘇玉徽賠罪的時候,趙煜狹長的狐狸眼微微眯了眯,奇道:“那塊冰塊竟然也會知道討好人,果然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見他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樣,追痕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此時的時雨居中。
肖十七回道:“方才我們收到的消息,聽說此次到汴梁的除了溫洵之外,此番溫夫人也親自來汴梁,是想給膝下兩個適齡的女兒選個夫婿。”
消息是方才收到的。
因為天翼軍一事,蘇玉徽讓肖十七留意著大傾各地駐軍情況,在這樣的時機到汴梁的邕州那邊人,肖十七自然派人特意留意了。
依照溫家的門第就算放在汴梁城這樣權貴雲集的地方也是隻高不低,前朝幾個皇妃也出自於溫家。再者說了,溫家世代鎮守邕州,手中兵權雖然比不得趙肅卻也不容小覷。
所以,在這個時機東宮確然很有可能會借機拉攏溫家!
蘇玉徽道:“東宮如今與蘇顯聯盟決裂,江南貪賄案涉案的官員都是太子的人,雖然徽宗暫且沒有做出如何處置此案的決斷,但若為了平息民怨動了官員那批官員便相等於是斷了趙泓煦的一隻臂膀。他如今尚且在禁足中,想要快速恢複元氣,就不得不再拉攏人馬,放眼朝中門第、權勢誰又能比的過武安侯溫家呢。”
如果東宮屬意與溫家聯姻,對於沈憐和蘇明珠來說豈不成了汴梁城的笑柄,苦心經營這麼些年竟然白白的為他人做了嫁裳!想到此處,蘇玉徽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倒是略微平了之前的不快。
不過……
蘇玉徽摸著下巴道:“皇後那邊雖然打著溫家的主意,怕是有人不會同意。”
肖十七道:“主子是說,夔王殿下?”
蘇玉徽點頭:“依照趙肅與溫家的交情,怕是不見得會同意這門親事,讓武安侯卷入汴梁城的權勢之爭來。不過……”
想到這裡,她話鋒一轉道:“皇後處心積慮想要趙泓煦得到實權,是不會輕易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的。畢竟這是後宅的事,皇後想要做主趙肅也不能硬攔著。”
肖十七一時摸不準蘇玉徽究竟是有意幫溫家呢還是單純想要看熱鬨,是以也不敢接話——這個時期有關夔王的事,多說多錯。
蘇玉徽不知肖十七心中所想,有些好奇問道:“話又說回來溫家那兩位小姐品性如何?”
之前她隱約的聽肖十七提及過,據說溫家出身將門,連女兒都是能文善武的。如果是這樣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子,怕也不會聽從皇後的擺布。
肖十七沉吟片刻,道:“溫家兩個女兒,長女溫桑若,次女溫桑寧。二小姐溫桑寧倒也罷了,據說知書達理,是位大家閨秀。隻是那溫家長女溫桑若,是位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子,一武藝極高,在戰場上領兵作戰謀略上遠勝於其兄長,因為立下不少軍功,被徽宗破例封為‘姽嫿將軍’……”
聞言,蘇玉徽眼中閃過了一絲趣意:“姽嫿將軍?”
肖十七道:“是啊,據聞她在宮中威望頗高,遠勝其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