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那個大和尚蘇玉徽一直憋著一口氣呢,皺眉道:“這些時日汴梁城流言紛紛,敬一禪師難道就不知道他給你帶來那麼多麻煩,為何不現身澄清此事。”
“大傾必亡,禍起夔王”的流言在民間傳的沸沸揚揚,但是概因為這樣的流言沒有任何依據誰都不敢放在明麵上說。可是未曾想到,一代高僧敬一禪師“慘死”在禪房之事將流言推到了頂峰。
如果,那時敬一禪師主動出來將流言澄清,他們也不會處於如此被動的狀態。
趙肅見蘇玉徽氣鼓鼓的樣子微微笑了笑,好奇問道:“你和敬一禪師難不成有什麼過節?”
蘇玉徽便將當日在相國寺中被他騙去了五百多兩銀子的事說了一遍,末了一臉委屈的告狀道:“那時我初到汴梁,那五百多兩銀子可是我全身的家當,卻被他用什麼破姻緣牌騙走了,我不給他他還在地上撒潑打滾不離開。你說,有他這樣的高僧嗎?”
說著,一麵眼巴巴的看著趙肅,指望著他能將那銀子要回來。雖然現在她並不缺銀子用,可是月宮的弟子,怎是輕易吃虧的主呢。
未曾想到趙肅神情微動,似是在想著什麼,臉上猶疑了會兒,問道:“那塊姻緣牌,你後來放在何處了?”
“什麼破牌子,當然丟……”了字還未說出口,卻見趙肅從懷中掏出一物。
卻見是一塊檀木製的姻緣牌,上麵用小篆寫著“緣定三生”四個字。
蘇玉徽看著那熟悉的小牌子,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向趙肅道“
這……被你撿到了?”
趙肅微微頷首,臉上難得帶著淺淺的笑,冰冷的眉眼此刻無比柔和,宛若冰川融化,春風拂麵,“這五百多兩,值得了。”
蘇玉徽卻看著趙肅的笑,看呆住了。
趙肅模樣本就生的極好,可是偏偏他不怎麼愛笑,平日裡陰鷙著眉眼,眉宇間的鋒芒讓人不敢直視。如今這樣一笑,卸去了所有的鋒芒冰冷,鳳眼中碎光點點,熠熠生輝。
看著他難得的笑,蘇玉徽呆呆點頭,喃喃道:“不說五百多兩,就是五千多兩也值得了。”
聞言,趙肅啼笑皆非,屈指在她額頭上輕彈了一下,她才堪堪回神,捂住額頭想要去搶趙肅手中的姻緣牌,卻被趙肅眼疾手快的收了起來。
蘇玉徽不甘心,瞪他:“這是我花銀子買的。”
堂堂的夔王殿下也難得耍起了無賴,道:“我撿的。”
蘇玉徽……
論臉皮厚在趙肅麵前蘇玉徽甘拜下風,恨恨的看著趙肅將那塊她花了五百多兩的姻緣牌收了起來,繼續方才的正事,問道:“敬一禪師假死遁逃,是否與宮中玉隱族那個女人有關係?”
趙肅微微頷首,神色也漸漸變得凝重起來,道:“是,敬一禪師本想假死遁走,避開與她正麵交鋒,可是未曾想到……依舊無法避開……”
蘇玉徽好奇:“那女人竟然這般厲害,就連敬一禪師都要避其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