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小凡的腰傷恢複得很快。柏立寒每天三次,很守時地給她上藥。搞得淩小凡感歎:“我都搞不清您是病號,還是我是病號了。”
柏立寒不以為然:“你恢複了,我受益。”
淩小凡偷偷白他一眼,沒想到他目的性這麼強,心中有點失落。
“明天我要出門。”柏立寒突然道。
淩小凡以為自己聽錯了:“出門?是……上街的意思?”
“我說的普通話,你聽不懂?還是國內對‘出門’有了新定義?”柏立寒說話還是這麼不客氣啊,“我每月十九號去喬墨的醫院複診。”
原來是這個出門。淩小凡偷偷吐了吐舌頭。
柏立寒大人出門,是件大事。
一亮相,精神的短發,以及碩大的墨鏡。依然是帥到沒邊。
“老陶,傘呢?”柏立寒叫道。
車子就在五米開外,從屋簷下過去,最多曬到三米陽光,要什麼傘。
淩小凡朝老陶使了個眼色,老陶心領神會:“傘壞了。”
柏立寒氣炸:“我看你們都不想乾了!”
雲姐居然也幫腔:“立寒,老陶沒胡說,剛剛他還跟我說要買兩把傘回來呢。”
“陶叔,你上後排!”淩小凡一聲令下,還沒等柏立寒反應過來,竟一下子將他抱起來就走下台階。
那個孔武有力啊,老陶看得目瞪口呆,簡直想唱一句“套馬滴漢子威武雄壯”……
“淩小凡!”柏立寒怒吼。
“乖啊,就一下,很快的。”淩小凡居然像哄孩子一樣。
老陶動作也夠迅速,從套馬漢子裡回過神來跑到另一邊,進了後座幫忙將柏立寒安頓好。
柏立寒餘怒未消,卻見淩小凡已嘻笑著從另一邊進來,擠在了他身邊。
“現在眼鏡可以摘掉了吧。”淩小凡湊上去。
“淩小凡!”柏立寒頭一歪,避開她,“我明天就辭退你!”
“好好好,那今天不是還沒辭退嘛。”關鍵時刻,淩小凡的厚臉皮功能上線,依然執著地伸手,將柏立寒的墨鏡摘了下來。
“虧得我動作快啊,這要是慢了一點兒,墨鏡就要被您眼中的怒火給燒起來了。”淩小凡心疼地收起墨鏡,悠悠地開著玩笑。
柏立寒冷冷的道:“我不喜歡陽光,希望沒有下次。”
喬墨的歸國並不大張旗鼓,隻是以醫療支援的形式在一家檔次相當高的私人醫院工作。
淩小凡陪著柏立寒做完所有檢查,發現喬墨的臉色十分難看。
“小凡你出去一下,我有話要對立寒說。”
門外的雲姐見小凡出來,關心地迎上前:“艾倫怎麼說?”
“喬醫生讓我出來,他要和柏先生私下談。”淩小凡忐忑地望著雲姐,“可是,我感覺不大好……”
果然,片刻後,聽見診室裡傳出隱隱的爭執聲。隨後“咣”一聲巨大的響聲,伴隨著柏立寒的怒吼,裡麵好像砸了什麼東西。
“柏先生!”淩小凡不加思索,推開門就衝了進去。
隻見喬墨抱著雙臂,臉色鐵青。柏立寒更是背對著眾人,將頭深深地埋進雙手。
被砸爛的是花架上的一隻花盆,那是喬墨伺養的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