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小凡的手傷得其實有點嚴重。雖然她再三表示自己可以繼續堅持,經理還是勸她好好休息幾天,把傷養好了再來上班。
回到宿舍,還是徐純替她上了藥。
“疼不疼?”
“疼,心疼。”她是做一天,就拿一天的工資,能不心疼麼。
徐純說她:“你還真是要錢不要命。”
淩小凡苦笑笑。徐純雖不是出身大富大貴,但家境也算小康,不用愁學費愁生活費,所以才可以高枕無憂地去當什麼免費助手。
但對淩小凡來說,時間真的就是金錢啊。
現在受傷了,金錢隻能暫時“糞土”一段時間了。
剛睡下,手機響。一看,竟然是柏立寒。怕吵著彆人睡覺,淩小凡拿著手機去了陽台。
心怦怦地跳得厲害,這是分彆以來,柏立寒第一次找她。
“喂,柏先生,你去醫院了嗎?醫生怎麼說?要不要緊?”一連串的問話,足見淩小凡心中是多麼緊張。
“小田直接送我去了喬墨那裡,喬墨說,虧得你緊急處理得當,傷情還好。”
“那就好。”淩小凡的聲音柔弱了下來。
“你呢?你的手也受傷了,會不會影響你自理?”柏立寒惦記著她的傷。
淩小凡伸出一隻手,徐純包紮得很漂亮,要是給老師打分,應該可以打個高分。
但,她不想說,微笑著:“回來室友給我塗了藥,一點點小傷而已。”
“你彆逞強。喬墨讓我最近都不要沾水,我想你也一樣。”
“嗯,我會注意的。”嘴上答應著,心裡卻想,每天洗頭洗臉洗澡洗衣服,怎麼可能不沾水。
但柏立寒的關心,還是讓她心潮澎湃。
第二天早上,徐純早早地幫她打好了水,室友的這份用心,讓淩小凡心中一暖。
下午沒課,淩小凡盤腿坐在床上,查閱著下午哪個學院有有趣的課,想去蹭點課聽聽。外麵走過隔壁寢室的女生,向她喊道:“淩小凡,外頭一輛大寶馬,找你的。”
寶馬。淩小凡第一反應就是,一定是陶叔。
趕緊跑下樓去,果然在不遠處的院內道路上,停著熟悉的黑色寶馬、也是柏立寒的座駕。
但沒有柏立寒。淩小凡忐忑地跑過去,下車迎向她的,卻是雲姐。
“雲姐!”她又驚又喜。
雲姐一眼就望見她包紮的左手,眉頭一皺:“你還跟立寒說沒事,幸虧他不信,非讓我來看看。”
昨天晚上,小田替柏立寒擦身子。他頓時想到,淩小凡受傷的是手啊,更加免不了要見水,自己可真是天真,以為人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啊。
所以今天雲姐是帶著任務來的。
淩小凡故作輕鬆:“都是我那室友,好不容易抓到一病患,求著我練習包紮。其實沒什麼事兒,雲姐你看,我室友技術還不錯吧。”
雲姐可沒功夫跟她蘑茹,說道:“下午沒課了吧,立寒想見見你,跟我回去吃個晚飯吧。”
晚飯……現在還不到一點,這也太早了點吧。
可淩小凡就是沒出息,心裡拒絕了一百遍,嘴上偏偏說不出來,反而輕輕回答了兩個字……
“好的。”
她就這樣被雲姐輕而易舉地帶回了柏府。
離開柏府大半個月,這裡一切都沒有改變。就像第一天來應聘時那樣,柏立寒坐在輪椅上,臉上是似笑非笑的神秘表情。
唯一變化的是雙腿上的絲毯,不似以前那般平整,畢竟大腿上的傷口應該包紮了起來。
一見到淩小凡,柏立寒的視線落到她手上,眉頭就皺了起來。
“你這樣怎麼自理?”
淩小凡舉起右手,笑嘻嘻的道:“我不是還有這隻手嘛!”
“最近這段時間,你就住在這裡吧,讓老陶送你上學好了。”柏立寒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