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若歡對柏立寒的接近,十分得體優雅。
她在數次打電話慰問傷情之後,又暗示自己很想上門看望柏立寒。柏立寒自然不想讓她和雲姐碰麵,便順理成章地約定了見麵的時間地點。
雲姐特彆有意見,在家嘀咕:“她就是個掃把星,不說以前了,前兩天吃個飯也能把立寒給燙傷,這次又是安的什麼心?”
柏立寒充耳不聞,臉色沉靜如昔。
倒是淩小凡替他擋了:“這回殷小姐就是賠罪來的,約的地方就在喬醫生診所附近,回頭換了藥直接過去也挺方便。”
說完,看看柏立寒還是那麼一臉不在意的樣子,淩小凡不由暗暗歎息,自己什麼時候成他的代言人了?
在喬墨的診所,意外地碰到了徐純。雖然還沒到義診時間,但徐純已經迫不及待地到喬墨這兒偷師來了。
第一次見到淩小凡的雇主,驚得差點下巴都掉了。
“不是個老頭子嗎,怎麼這麼年輕,這麼帥?”徐純偷偷問淩小凡。
淩小凡暗笑:“是你自己想當然,誰告訴你是老頭子。”
徐純看了一眼,又看一眼,看都看不夠:“看了你雇主,才明白你為啥對喬醫生不動心了。”
“咦,你這是要變心?”
“不不不。”徐純趕緊撇清,“我對喬醫生海枯石爛、永不變心。”
喬墨給柏立寒換了藥,徐純給淩小凡換了藥,彼此恢複得都很好,尤其淩小凡,短短幾天功夫,已經完全不影響行動了。
換藥的時候,柏立寒全程黑臉。
“我又得罪你了?淩小凡也給你請回來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喬墨也是無奈。
“你有很多事瞞著我啊。”
“此話怎講?”
居然還會掉書袋了,你是假的歪果仁吧。柏立寒橫他一眼:“殷若歡住哪裡?”
“嗬,原來是這事。”喬墨不以為然,“我隻負責你病情,不負責你感情。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柏立寒點點頭:“好,好,看來淩小凡和你想得一樣,所以才隱瞞我這麼久。”
喬墨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淩小凡要是真的和我一樣,不負責你感情,就不隱瞞你了。”
“此話怎講?”
這下換成柏立寒掉書袋了。
喬墨揚揚眉:“有了私心,做事就不灑脫了。尤其淩小凡還是這麼善良的女孩子。”
柏立寒更聽不懂了:“善良就更應該告訴我,讓我蒙在鼓裡,是對我不負責任。”
喬墨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立寒哥,從小到大,你樣樣比我強。但現在我得說,你起碼有兩樣不如我。一是醫術,二是懂女生的心。”
“這我不否認。”
“小凡是怕你不快樂,所以才不敢告訴你,懂嗎?”喬墨替淩小凡不值當,“她就是個傻丫頭,傻傻地喜歡著你,傻傻地希望你隻要高興就好。”
柏立寒一震,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喬墨搖搖頭:“你以為我不想追淩小凡?可惜,她的心思都在你身上。柏立寒啊柏立寒,當局者迷啊!”
真的是“當局者迷”嗎?柏立寒問自己。
也許不是,他隻是一直不願意去麵對。沒有人真的會蠢蠢地感受不到彆人對自己的好,隻是不願意承認,或者,不願意捅破。
從醫院出來,老陶將柏立寒與淩小凡送到了附近的一家意大利餐廳。
殷若歡望見柏立寒進來,笑顏如花地從位置上站起,嫋嫋婷婷過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