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會時間快要來了,葉教授的意思,這段時間你得全身心撲在交流會上。而且結束之後,還有一些收尾的工作,所以要請假一段時間。”祁寒很少一次性說這麼多的話,喉嚨裡有些不舒服。
“好的,知道了。”淩小凡不管前麵走路的祁寒沒有沒看,回答的時候,習慣性地點了點頭。
“咳……”祁寒的喉嚨有些發癢,所以忍不住的輕咳了一下,然後他伸手撫上了自己的喉嚨。
兩人回到辦公室以後,淩小凡倒了一杯水過來給祁寒學長。
祁寒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才接了過來,呡了一口後,放到一邊。
他讓淩小凡拿書過來,然後開始講解上麵的內容。於是辦公室就隻剩下了祁寒溫和的聲音,淩小凡感覺很舒服,認真的聽著。
歲月靜好……
省人民醫院。
殷若歡坐在病床上,看著空曠的房間,拿起手機撥打了柏立寒的電話,有時候還是要在他的麵前刷刷存在感。
“哪位?”柏立寒在書房裡處理文件,電話在他的耳邊響起,他看也沒看就接通了電話。另一隻手還在文件上麵不停的書寫。
“立寒,是我!”
於是殷若歡略帶低沉的聲音傳到男人的耳邊,柏立寒立刻停下了筆,就算是文件上多了一個汙漬也沒有注意。
“若歡,你還好嗎?”不知道為什麼,當殷若歡真正出現的時候,柏立寒覺得她在自己心裡的地位越來越低,完全沒有了以前那種刻骨銘心的感覺。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不好。我一點都不好!”殷若歡聽到話,眼淚一下子從眼眶流出來,怎麼擦也擦不完。
殷若歡真的很傷心,什麼都變了,連她自己都快要不認識自己了。
“若歡,你不要哭!我馬上過來。”聽到女人略帶哭音的話,柏立寒的心裡一下子就揪了起來,他趕緊安慰道。
“不用了,你忙你的。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殷若歡帶了一點鼻音,有種撒嬌的感覺。
現在的殷若歡的確很脆弱,生病的人總是比較多愁善感。
宋元愷被她趕走了,就一直沒有來過。而柏立寒說好的要陪自己,也是不見蹤影,所以殷若歡權衡之下隻能給柏立寒打電話。至少在柏立寒心裡,自己還是頗有地位,而不像宋元愷那樣把自己當棋子。
“我馬上就來,你不要說話了。”柏立寒怎麼可能放殷若歡一個人在醫院裡,他趕緊地將桌子上麵的東西丟到了一邊。
然後立刻掛斷了電話,不想聽到她拒絕的聲音。
“立寒,立寒……”殷若歡對著手機喊道,可是柏立寒已經掛斷了,哪裡聽得到她的話。
殷若歡放下手機,先是呆愣了一會兒,然後迅速從旁邊拿出化妝鏡。
鏡子裡麵的女人臉色有些紅潤,一看就不是生病的人。殷若歡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又從包裡麵拿出化妝品,往臉上撲了一層白粉,這才滿意地笑了笑。
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樣子。
“雲姐,雲姐!”柏立寒書房裡轉悠了好幾圈,心裡有些急躁,他已經按鈴了,可是還沒有上來。
“柏先生,雲姐現在沒時間,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書房門開了,進來的卻不是柏立寒千呼萬喚的雲姐,而是沉默寡言的芳姐。
“她去哪裡了?”柏立寒有些驚訝,因為雲姐一般都是關注自己的啊!今天有什麼狀況居然讓她把自己都扔下來了。
芳姐站在柏立寒的麵前,低著頭回答說道:“雲姐今天早上陪老夫人去醫院了。”
“醫院……”好吧!柏立寒承認,雲姐的確提過,是自己忘了。
““讓小田備車,我要出門。”柏立寒隻好放棄了之前的想法,退而其次。
“柏先生,小田送雲姐她們去了。”
“……”為什麼不早點說!柏立寒心中有些鬱悶。按道理說,雲姐出門都是會讓老陶去的,今天怎麼換了。
“讓老陶備車。”柏立寒的話裡有些不悅,不等芳姐回答,他就自己推著輪椅離開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