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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從前他看這雙眼,還有三分像她。

今日見到了她。

祁景淮抽回手,不在理會身旁女人。

心中想到,竟是一分也無了。

登基兩年,他以為自己已經足夠薄情寡性。

就像她曾經教自己的那樣。

為君者,喜行不行於色。

不管過去多少年,他都忘不掉,那年隆冬,他第一次見到她。

京城的第一場雪總是格外的冷。

他被父皇罰跪在禦書房門外,刺骨的寒風凍的他手指通紅麻木。

來來往往那麼多的人,沒有一人多看他一眼。

因為他隻是個,不受父皇寵愛的皇子。

暖意包裹住他時,他以為自己看見了仙女。

她扶起他,眉眼清冷,像是冬日寒梅,讓人隻敢遠觀。

可那一日,他離的她如此近,近的可以清楚聞到她身上梅花的清香,近的他可以清楚看見她眼下的一點紅痣是多麼誘-人。

“皇上,怡春-宮到了”禦前大太監田祥輕聲喚道。

旁人不知,他從皇上還是皇子時便更在身邊伺-候,自是知道,皇上此時的異樣是為何。

隻是身為奴才,即便知道,也得裝作不知。

夜色已深,祁景淮被伺-候這睡下。

今夜他再無旁的興致,江映月隻得去偏殿睡下,心中在怎麼不甘,也隻能照做。

而未眠的又豈止兩人。

慈寧宮中,蘇太後跪在蒲團之上,雙手合十,虔誠念著佛經。

良久後,她才睜眼,開口問道:“今晚皇上宿在何處。”

“回太後的話,今晚皇上還是宿在淑妃娘娘處。”

蘇太後的貼身姑姑宜喜上前,扶起蘇太後:“皇上已經連著一月,都宿在淑妃娘娘那了。”

“是啊!”蘇太後放下佛珠眉眼沉寂:“自從江家女進宮後便一直恩寵不斷,皇上現在還未有子嗣,還是要雨露均沾的好。”

宜喜心中明白蘇太後的擔憂:“太後您苦勸多回,皇上還是未有所改。”

蘇太後被扶坐到榻上:“皇上現在是一國之君,哀家即便是她的母親,有時候也勸不動他,隻是看著他這樣胡來,也不免心焦。”

朝中勢力被分為兩派,一派是太後母家,蘇家。

另一家便是江家,兩家在朝中一直都是勢均力敵。

可自從,一年前江映月入宮,奪得皇上獨寵,江家也跟著水漲船高。

蘇太後一麵擔憂娘家安慰,一麵也是明白,自古帝王之術都是講究一個平衡。

現在江家明顯有蓋過蘇家的勢頭,在如此放任下去,朝中怕是要亂上一番。

宜喜見蘇太後眉頭緊鎖,安慰道:“其實太後也不必太過煩憂淑妃。”

蘇太後接過遞來的茶盞,歎道:“哀家怎能不煩憂,皇上自登基已來,處理政務一向是雷厲風行,可後宮總是如此糊塗。”

前朝後宮相連,自然都是要平衡的。

“太後,有句話,奴婢不知當講不當講。”

蘇太後放下茶盞:“你我主仆多年,有什麼話,說來便是。”

宜喜向前走了兩步才道:“皇上獨寵淑妃不過是因為冷宮那位廢後······”

宜喜話隻說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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