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兩位恩人出手相助,否則我們這孤兒寡母的,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年輕婦人抱著孩子上前,跪地便是對著兩人磕頭。
“不用不用,舉手之勞罷了”顏泠伸手想把人扶起。
幫人隻是順帶,她本意隻是想讓蘇家借此機會丟了顏麵。
怎麼還好受這麼大的禮。
年輕婦人卻跪在地上不肯起來,拉著孩子不停給顏泠磕頭:“奴家一看便知兩位恩人身份不凡,能得貴人相助是我們孤兒寡母的福氣。”
還沒得顏泠再去扶人,祁景淮已經把她拉到了身邊。
“你還有和宿求便說吧!”祁景淮眼中未帶絲毫情感。
此話一出,不止不停跪地磕頭的婦人停住了動作,連顏泠都愣了。
祁景淮是她教出來的,征愣過後,她腦中迅速想明白了一切。
方才那車夫說,是這婦人自己撞上蘇家的馬車,旁人都以為是冤枉這婦人的托詞。
但現在想來,這大街上這般多的人,見到馬車都會退避怎麼就偏偏撞到了這母子倆。
再者孤兒寡母既知道馬車裡做的是蘇家人,給了銀兩卻不想離開,還堵在路上不讓馬車離開,明顯就是想將事情給鬨大。
祁景淮牽著顏泠的手,轉身向一旁的酒樓走去。
“既有話要說,便找個安靜的地方慢慢道來。”
年輕婦人也不是個傻的,忙就抱著孩子跟進了酒樓。
“你怎麼發現這婦人有問題的。”
祁景淮看她一眼:“她是軍人婦。”
顏泠剛拿起茶杯的動作一頓:“我竟沒看出,她方才與蘇家車夫對峙時的氣魄確實不是一般婦人能有的,身後護著幼童,麵對比自己地位如此懸殊的人,也未見有絲毫膽怯。”
祁景淮輕敲杯壁:“她所求之事定與她丈夫有關。”
他用的是肯定句,顯然已經認定心中想法。
顏泠對此也沒有懷疑:“還有蘇家,一個小小車夫出手卻招招狠戾,學的一身殺人的功夫。”
最後幾字她說的很慢,腦中靈光一閃,轉頭發現祁景淮正在看她。
兩人又想到了一塊去。
什麼樣的人會專門學得一身殺人的功夫。
不是殺手,就是死士。
她沒想到蘇家竟敢偷偷培養死士。
鎮國公府本就應手握兵權,讓祁景淮忌憚,還不知收斂,還敢私下豢養死士。
就在屋內氣氛陷入安靜的時候,那婦人被田祥帶進屋內。
“退下吧!”
“是”田祥躬身退出屋內。
“你孩子那。”
顏泠發現她並沒把孩子帶進來。
年輕婦人跪下回話:“已經在彆屋睡下了。”
她身子跪的筆直,雖然上了年紀,可略帶憔悴的麵上,還是可隱約窺見年輕時的姣好容顏。
“現在沒有旁人,你有什麼話,或是冤情要訴,便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