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川神色平靜,隻是低低的笑了一聲。
連向暖的心沉入穀底,肖梁也有些差異。
不應該,如果這個女人真的對他非常重要,那自己現在挾持她,淩寒川為什麼沒有一點反應?
“肖梁,你可真是可悲的弱者。”
淩寒川緩緩的開口,身上散發出冰冷的氣場。
“你閉嘴,我也很努力!”
“很努力的傍富婆嗎?”聽見肖梁這麼不要臉的話,連向暖實在忍不住了。
“你閉嘴!”
肖梁像是被戳到了痛處,將手裡的水果刀朝她脖子近了幾分。
“弱者揮刀向更弱者。”
淩寒川不緊不慢,悠哉悠哉的開口,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站住!不準再往前!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肖梁手裡的刀已然頂上了連向暖的脖頸,一絲血跡緩緩地滲出。
淩寒川隻是微微一頓,又繼續若無其事的往前走。
“站住!你給我站住!”肖梁的手突然顫抖起來,“我會動手的!我真的會動手的!”
此刻,淩寒川已然在他麵前站定。
那強大的氣場讓肖梁渾身難受,握著刀的手更加顫抖。
淩寒川雙手抱臂,站在那裡,神情平靜,似乎在欣賞著他的崩潰。
正當肖梁感到無措的時候,突然間手腕一痛。
隻聽哢嚓一聲,手裡的水果刀應聲落地。
肖梁捂著自己的手,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疼的在地上打滾。
連向暖微微一驚,聽這聲音,恐怕整個手腕骨都要斷掉了吧?
看著在地上翻滾的肖梁,淩寒川神情平靜,居高臨下的掃了一眼。
“想當亡命之徒?你還沒有這個膽子。說到底就是,又懦弱又可悲。”
連向暖怔怔然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的神情至始至終沒有任何波瀾,就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一般。
是啊,這才是男人真正的麵目。
所有透露出來的溫柔都是假象,他骨子裡就是一個冷漠至極的人。
突然,耳邊響起了警笛聲。
趕到的警察很快就將肖梁控製起來帶走了。
淩寒川淡淡的一抬手,丟了一個東西過去。
警長的立刻接住。
“證據都在這裡了。”淩寒川的聲音雲淡風輕。
肖梁被帶走之後,屋子裡又恢複了寂靜。
隻有夜晚的風透過破碎的窗戶透進來,平白增添了幾絲寒意。
連向暖隻覺得心亂如麻。
男人為什麼能這麼準時的出現?
麵對自己被劫持又為什麼這麼淡定?
難道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
想到這裡,她聲音顫抖著開口:“你早就想到,肖梁會來找我?”
淩寒川沒有說話,隻是微微抬了抬下巴,算是默認。
“甚至你早就知道他想要劫持我?”
見男人如此雲淡風輕的深情,連向暖隻覺得整個心被揪了起來。
原來,男人隻是想要抓住肖梁,根本就不在意自己。
“那就謝謝淩總了,現在肖梁已經被抓住了,您可以回去了吧?”
連向暖默默地垂眸,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很輕,仿佛一根羽毛落地。
男人微不可察的皺起眉頭。
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自己又一次救了她,沒有感謝就罷了,竟然要趕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