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司徒旭抱著香芩趕上眾人時,他們正跟十來個麵目可怖的人打鬥。
“大家小心,他們的血有毒!”
眾人見是他們兩個,皆有些意外。躲在如楓身後的穆澤仙探出個腦袋,問:“香芩怎麼了?”
“她的臉沾到了這種人的血,好像中毒了。”
眾人神色一震,皆小心起來。
司徒旭繼續提醒:“他們好像很難被殺死,我剛才用銀冰絲擊穿一人的心臟,他都沒事。大家直接削他們的手吧,或者削腦袋看看。”
“這麼厲害?我去。”如楓抽了抽嘴角。
這頭,袁成毅的侍衛,又死了兩個,另外還有一個重傷,剩下的那個正護著穆珩青和鄢月。穆珩青暗自握緊雙手,準備出招。而鄢月看著眼前的情勢,亦開始在暗中調息運氣。
這時,幾道暗器朝穆珩青飛來。沒等穆珩青有所動作,鄢月便將他推開,順勢從地上帶起一柄長劍,將穆珩青護在身後:“青,你站我身後去。”
穆珩青訝然,他倒是從未想過,鄢月竟然會武。
“小白,你手臂上還有傷!”
“沒事。”鄢月雙目微斂,提步上前。手上的劍輕鬆掠過一殺手的兵器,靈巧打了個轉,隨即被鄢月反手握住,狠狠在那人脖子上抹了下。
那人頓了頓,緩緩轉過身,繼續持刀攻向鄢月。鄢月唇角微勾,點地躍起,揮劍將那人的手砍下,隨後翻身而上,長劍回轉,一舉刺入那人的脖子。手上一用力,一顆圓碌碌的腦袋,便在鄢月落地之際,滾到了地上。
穆珩青頗為震驚的看著鄢月:她這手法,也太老練狠辣了。眼睛都不眨一下,這,真是小白嗎?
其他人看了,也是大感意外。
鄢月站起身,隻覺傷口一陣劇痛。原本,她剛才運氣,發現體內各筋絡順暢無比,好似當初那股力,已差不多衝破阻隔,行動上不再那麼力不從心。可如今手臂上有傷,還是受了不少影響。
這時,幾個殺手圍了過來。鄢月抬眸,眼底冷光一片。正欲上前時,手,被人輕輕握住。
“小白,我來。”
鄢月愣了愣,驚訝不已:“青,你、你……”
穆珩青笑了笑,從鄢月手中拿過劍,騰身躍起,濃烈的劍氣一掃而過,瞬間將一殺手攔腰截斷。綠色的汁液混著腐肉碎骨飛濺一地,濃重的惡臭味瞬間散開,幾乎令人作嘔。
鄢月呆愣愣的看著穆珩青手起劍落,麵色冷冽的將那些殺手一個個解決,隻覺大腦亂成一團麻。
他會功夫?而且還這麼厲害。他不是個傻子,根本不是。他為什麼要裝傻?為什麼要騙她?他是誰?
愣神間,一殺手揮刀而來。鄢月躲閃不及,被其傷到之前的傷口。當即,鄢月覺得整條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了,痛得無以複加。
“小白!”穆珩青迅速趕來,接住幾乎癱下去的鄢月,“小白,你沒事吧?”
“你到底,是誰?”鄢月張了張嘴,逐漸失去意識……
小小的村落,祥和寧靜。村頭的一條小河,彎彎曲曲,不知流向何方。不遠處則是連綿起伏的大山,山腳下古樹盤根,枝葉繁茂。
看似平靜的小村莊,突然,傳來一聲女子的慘叫。某農家小院,遠遠便聞得女子的哭喊聲。
“我的臉、我的臉,哇嗚,我不活了……”
“香芩,你彆這樣,有醫仙在呢,一定會沒事的。”
樸素整潔的農家房中,香芩盤腿坐在床上,摸著自己那已經起了無數疙瘩還在流水的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穆澤仙和素綾在一旁,也不知道該怎麼勸。
“都這樣了,我的臉沒救了。以後怎麼見人,讓我死了算了。”香芩抽泣著,見旁邊的桌上放了針線之類的,立刻跑去拿裡頭的剪刀。
穆澤仙和素綾見狀,連忙攔下:“香芩,你彆做傻事啊。你要相信醫仙,他已經在研製解藥了,一定能讓你的臉恢複如初。”
“真的嗎?你們彆騙我。”
“怎麼會?醫仙這名號,可不是白叫的,他一定能治好你的臉。”穆澤仙很是肯定的說。
香芩淚眼婆娑的放下剪刀:“那他人呢?”
“去山上采藥了,”素綾順勢收起剪刀,“很快就會回來。”
正說著,司徒旭和司徒霜來了。香芩連忙跑回床上,背對著他們。
“香芩姐,聽說你醒了,我和我哥過來看看你。”司徒霜微笑著,上前輕聲說。
“你們又不是大夫,來看什麼?”香芩冷哼,“看我變成了什麼鬼樣嗎?”
“沒有沒有。”司徒霜擺擺手,“我們沒有這個意思。”
香芩繼續冷哼,一點都不領情。司徒霜撇撇嘴,無奈的看著司徒旭。
“香芩姑娘,說到底,都是因為我,你才會弄成這樣。”司徒旭從袖中拿出一個梨形小瓷瓶,“實在是對不起。我這兒有一瓶上好的玉肌膏,祛疤效果很好……”
“你、你這是在咒我的臉會留疤是麼?”香芩聽到“祛疤”兩個字,瞬間怒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