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我這話,也沒有說什麼,讓下人都下了去,就走到我身邊來,我以為他想要抓我的肩頭,搖我,還是怎麼的。
誰知道他卻是蹲了下來,擄起袖子雙手伸入盆中,捉住我的足尖,輕輕地搓洗著。
這一個男人啊,是人中之龍鳳,可是他怎麼可以這樣,無恥到了極點。
我抬起腳,想踢開他。
他卻抓住,笑眯眯地親一下:“美人玉足,如此嬌俏。”
“你是誰?”我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皇上啊。”他裝傻。
“彆逼我動手,李子墨壓根就不是你,我紮錯草人了,把慎王給紮病了,你說,你是誰你是誰?”揪著他的衣領子。
我心裡有愧啊,想我也不是惡勢之人,什麼也不怕的。
可是這樣把人家慎王爺給紮病了,感覺很不好受啊,人家與我近日無冤仇的。他這個混蛋皇上也太不厚道了,一定對慎王早就有意見了。
他嬉皮笑臉:“天愛小乖乖,你都知道了。”
“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你這混蛋。你說,你叫什麼名字?”氣死我了。
看著他的笑臉,我就恨不得撲直去,狠狠地咬一牙。
他又笑:“你想知道啊,天愛。”
“廢話。”
“可是告訴你,你會紮朕的草人的哦,朕怎麼能夠輕易就告訴你呢,要不然這樣吧,天愛,給朕吃點甜頭,你吹下枕邊風,這樣指不定朕就能告訴你了。”
我撞開他的臉:“你少騙我了,快說。”
“沒點兒誠心,朕是不會告訴你的。”他捉著我的雙腳,讓我不敢亂動,就怕是摔下來了。
他將我抱起,往裡麵去,扔在床上:“喲,不錯啊,喝了酒,又壯膽兒了,每次出宮之後,都來和朕叫陣,朕都沒有罰你私下裡出宮,你倒是囂張得緊,回來還給朕擺臉色,你去看看宮裡哪個女人和你一樣的,是不是因為朕太寵愛你了。”
“誰要你的寵愛了,你這混蛋,你就不是人。”
他嘿嘿一笑:“沒錯,朕現在還就真不想做人,朕就非得把你收拾了不可,看你眼裡還有沒有朕。”
“你想乾什麼?”我大聲地喝叫著:“你滾。”
他壓著我,抓著我的雙手壓在枕。
我這才發現,他雖然笑歸笑,可是一雙眼睛,卻是積蘊著冷怒。
我有些縮了縮:“放開我。”
“怎麼可能呢?”他挑眉一笑,也是冷意濃濃:“朕愛護著你,倒是讓朕三天二頭見不著人,還和人眉來眼去,傅天愛你的眼裡沒有朕是不是?這般倒不好,朕的寵愛可是有個界限的。”
一邊說著,一邊扯下我的腰帶,將雙手綁了起來,綁在床頭上。
我掙紮著,抬腳就要踢他。
反而落在他的手裡,將我雙腳也抓了起來,一把扯下那薄薄的床幔,纏了幾下,將雙腳綁得動彈不了。
我心裡生出一些恐懼:“你這個混蛋,快放開我。”
他冷聲地說:“彆白費勁兒了,朕寵著你,把你捧在手心裡,你說不喝藥就不喝藥,你說累朕就不碰你,讓人去買了豆花兒回來,可你呢?傅天愛,你太讓朕失望了,你和李檀,是不是有什麼私情,怎生的眉來眼去去?”
我猶不知死活:“你現在倒會說這些話,當初不是你讓我去勾引他的嗎?現在怎麼的,後悔了?”
“嘴硬啊,沒關係,你繼續硬,你今兒個早上給朕用的蠟燭是不是?要不要嘗嘗?”他一臉邪惡。
我搖搖頭,終於怕了,縮了縮,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不守婦道。”他說我。
我忍著,沒回話。
他又說:“你故意勾引襄王。”
我咬牙,還是得忍啊。
他將我的衣服,一件一件解開,看到腰間的瓶子,隻是冷笑一聲,就丟到一邊去了。
隻得件薄薄的裡衣,他將衣服拉上我的手臂,我搖頭:“不要好不好,我好累啊。”
身上甚至還有青紫,還沒有消下去呢。
他笑笑:“你會要的,天愛乖乖啊,一會你會主動說要的。”
我的所有堅強,勇敢,開心,還有我自已的執著,在這一夜,被他殺得片甲不留的。
我多恨他啊,可要怎麼樣,我才能逃離這個男人的身邊。
他富甲天下,他坐擁江山,他甚至可以殺了所有我在乎的人。我怎麼惹到這個惡魔的,好像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的以後,不想再和他交集。
天亮的時候,他終於退了出去,還拿著溫巾子,將我全身給抹得乾淨。
走的時候告訴我:“天愛,好好睡一覺,乖乖的啊。”
我縮著身子,恨不得把自已能縮成一團,拉過棉被將頭都蓋住了。
誰要聽這惡魔的聲音,一聲一聲,提醒著我昨晚的事,他是禽獸,我也不是人。
我怎麼還可以再想著莫離,我拿什麼來站在你的身邊。
他離開之後,我也想離開這裡,這些味道會一直提醒著我昨晚的事,但是我沒有力氣。
全身像是車輾過一樣,渾身都軟綿綿的無力。
喉嚨裡有一把火,燒得我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