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以這樣啊。一會兒說進來喝杯熱茶,好了,熱茶喝了你說你不走了要坐在廳裡,坐吧,又要嫌廳裡冷,還想進來,我看一會兒你就想摸上我的床。”
他笑而不語,這混蛋。
我丟了個枕頭過去:“你離我遠點兒,不要讓我看到你,心煩。”
“我在這房裡,你要是渴了,我可以給你倒水喝啊。”
“李棲墨,你什麼時候做公公了啊,還乾守夜和侍候的。”怎麼來這招啊,像是牛皮糖一樣,讓我有些束手無策的。
他倒了杯水過來,坐在床上說:“天愛,喝些水吧,你吃得太飽了,還沒消食兒呢,喝些水好。”
我接過水來喝下,然後踢他:“你可以走了。”
“朕就坐在這裡,要是有蚊子咬你,朕就趕走。”
你還能再扯一點不,這大冷天的,哪有什麼蚊子呢,我看最大的蚊子,就是你。
我睡不著,用被子捂著頭。
肚子一陣陣的絞痛,讓我十分的難受。
我想是不是吃的東西太多了,也許是太飽了,一會兒就好啊。
翻來翻去,還是很不舒服。
李棲墨也感覺到了,拉開我的被子輕聲地問:“是不是吃得太飽了睡不著。朕給你揉揉。”
雙手十分嫻熟地揉了過來,我也不亂動了。
可是肚子還是痛著,我難受哼哼叫。
李棲墨緊張了起來,喚了人去傳禦醫。
禦醫便問我晚上吃了些什麼,李棲墨如數家珍地說了出來,禦醫也有些歎息地說:“吃這麼多油膩的東西,自然是難受了,下臣給開些藥,讓靜……”在我殺人的眼光與李棲墨的暗示中,那個禦醫改口了。
“讓傅小姐吐出一些來,就沒有什麼事兒了。”
彆說吃那藥,聞到那股味道我就直吐,狂吐了起來。
他也不嫌臟,一邊拍著我的背,一邊讓人準備著茶水的。
吐了好些時候,感覺所有的東西都吐出來了,然後就瀨口,有些無力地軟靠在他的身上。
他輕揉著我的肚子:“乖乖天愛,還是不舒服麼?”
“嗯。”難受啊,還是難受。
“可能吐得太空了,傅小姐的腸胃一時之間適應不過來,喝些熱水下去會好些的。”
又熬來了安神湯,他喂我喝下去,但是那一夜,都十分的不舒服。
他居然照顧了我一夜,第二天是急匆匆去上早朝的。走的時候還交待宮裡人,好生地照看著,要是有什麼事就告訴後公公。
吐光了,該吃的也吃了,還是肚子不舒服啊。
唉,在宮裡嬌生慣養了這些天,果然肚子也變得嬌氣起來了,不過是吃了這些東西,居然還會鬨得肚子痛的。
他一下朝衣服都沒有換,馬上又過來看我。
摸摸我的小臉,有些心疼:“才剛養起的一些肉呢,一下又不見了,多可悲,咱昨天晚上花出去的銀子,又打了水漂。”
“敢情你是心疼那些銀子呢?”
“不是,朕是心痛你來著啊,還痛不痛?”他揉揉我的額頭:“再讓禦醫來看看吧,哪能痛這麼久的呢。”
“好吧,你該做什麼事,還去,我可不想讓人說三道四的。”
他就笑著揉我的頭發:“不錯啊,一天一個小進步,朕就滿足了,慢慢地你也會學了關心朕了。”
如果說我昨天晚上鬨了一晚,他昨天也一晚沒有睡呢。
愛一個人,是不是真的可以關心到比自已還重要,他明明是皇上,他可以不必這樣低聲下氣來討我開心的。
他可以不必在乎我的,宮裡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女人。
他說,他就隻喜歡我,讓我鬨騰著,他樂意。
“天愛,在想什麼?”他又問我了。
我搖搖頭:“什麼也沒有想,你去做你的事吧,禦醫來了,我會乖乖讓他把脈,然後吃藥,然後睡覺。身體好了你才會讓我去涼城的。”不然他不會讓我去的。
跟在他的身邊好些日子,他的行事,我有些還是能抓到。
“唉,這樣的破身體兒,朕怎麼舍得讓你去吃苦啊,要不咱不去了,等身體好睦,朕帶著你去衣錦還鄉的。”
“我就想這些天去。”
“如果朕不讓你去,又是你的殺父仇人了吧,朕允了你,就不會改變了。”他寵溺地摸著我的臉:“彆擔心什麼,好好地休息吧,過二天才出發,先把身體養好先。”
“嗯。”這麼好的他,背後豈會沒有目的。
才這麼想完呢,馬上他又開始說:“去了涼城之後,咱就把小日子好好地過著。”
我開始翻白眼了,他能不能不要提醒我這些來著。
“朕讓你跟著你去,好好地給傅家一個下馬威,讓涼城的人也都看看,你傅天愛如今出人頭地了,想要巴結,也不是他們能巴結的份,讓那些嘲笑你的人,看輕你的人,都悔青腸子去吧。去到涼城也不必做什麼壞事,朕給你安排好了來著呢。”
有時他的好,真是讓人難以拒絕。
有時可以讓我恨不得殺了他全家的,這麼一個男人啊,總是讓我無奈得隻有歎息了。
禦醫再來給我把脈,說我身體極虛。
我冷哼:“都吐光了,什麼都沒吃呢,難道還能壯實得起來。”
“要是吃得過到油膩,吐光了也不至於會這麼難受啊,難道老夫診錯了。”他自言自語地說著。
“傅小姐現在是怎麼個痛法呢?”
“像針刺一樣的痛,就肚子上像是用針刺了一樣痛著,昨天晚上痛到今天了。”
他大驚失色:“這可不得了,一定不是什麼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