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二個小孩看不下去。
我一閃,不讓他親了。
手抓著他的手心,那相貼的溫暖,是如此的融合。
他順著我的發:“天愛,朕收回一句罵你的話。”
“什麼話?”嗚呼,他罵我的太多了,我都不知他要收回哪一句去。
“朕的天愛是聰明的,聰明萬分,不是笨蛋。”
“我手段會不會太壞,太見不得光,太小人?”握著他手,看著指節分明的手指扣著我的小指,有一種倚靠,還有一種我們相連在一起,相依在一起感覺。
他笑:“怎麼會呢,誰敢說,朕殺他。”
我眉開眼笑:“好,要是誰敢說,我就告訴你。”
我是把二個小孩騙在這兒了,我就壞心了,四公主她們要是不去什麼壞心思倒是好,若是起了,隻怕這孩子……我想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也不想走到那一步去,畢竟也是有些沾親的,他初到這南方一帶,太多不能說破的事了,我雖不愛聽,一些我還是聽進去了放在心裡。
駙王是有造反之心啊,當然各地的封王糾結,這些暗下的事我就難以去想了。
沒一會兒公公就急急地來,稟告說:“皇上,四公主求見皇上。”
他悠淡地說:“告訴她,朕現在處理事務,一概不見,傅小姐喜歡孩子,多留幾天陪著她。”
“是,皇上。”
他瞧著我輕笑:“這般,朕就少了一些憂慮了。你也彆到處亂走,這兒不太安全,知曉不,不像宮裡至少還有朕,在這兒若是朕遲知一會,隻怕你小命休矣。”
“我有九條命。”我得意地說。
他卻一按我的腰,讓我縮回頭。
“誰都隻有一條命,得小心看顧著,不得出差錯。”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這些天哪有一天讓你煩憂過是不是?現在拐了四公主的二個孩子過來,要是我一出現在霧都,隻怕會被駙馬的人給綁了,到時威肋利誘你,你會不會把小孩交回去來換我。”
“不會。”他說。
我嘟起嘴巴:“你真無情啊,怪不得彆人說男人都是沒有不講情分的東西,原來講的都是半點不假。”
“朕會去救你。”他說。
我笑:“說好聽的吧,得了,知道你忙,去忙吧,襄王也整天沒個影兒的,我就在這些地方走走,這兒都是你駐紮的大軍,也不擔心什麼的。”
真要出去,不定能認出我呢,想我做乞丐,那是做得最成功的。
住了好幾天,時不時的陣雨不斷。
不過這地勢高,也受不了多大的影響,居然也沒有什麼雨水了,他讓人去請南蠻的主子過來,但是居說使者給殺了。
正又秘密商議,調兵去鎮壓南蠻,於是附近一些封地的人,都帶兵前來,李檀也來了。
讓人傳了口信給我,我跑過去一看,還真真是他。
沒怎麼變,就是眉宇中,多了更多的剛毅。
瞧著就是笑,傻乎乎地笑著。
他忍不住也笑了起來,朝我走過來:“傻丫頭,你笑什麼?”
“嗬嗬,我想這真的是像做夢一樣,這一番南下,看到你,還看到了襄王,在宮裡沒有一個能說得上話的,在這兒就什麼也不怕了。”
他輕歎,笑如清風,然後與我一塊兒走著,輕描淡寫地問:“在宮裡,過得好麼?”
“說實在的,不太好。”
“你著實不該來這兒的,亂,而且很危險。”他說。
“沒關係,不是有皇上在嗎?”
他笑而不語,我抬頭看著他的側臉,看著像莫離,可是現在,不太像了,莫離是溫雅如蘭的,現在的李檀有些看不清了。
“天愛,我娘去了。”他忽然說。
我一怔:“不會吧。”
“這事有什麼好騙你的呢,我娘走得急,但也沒有受什麼苦痛相纏。”
“彆難過。”我輕聲地說。
其實想拍拍他的肩頭,但是伸出手,看到他穿的是鎧甲,又不好意思拍下去,訕訕然地收了回來。
這山坡往下,有一條河,奇異的是河水並不深。再對麵,就是挺高的山了,居說過了這高山,就是南蠻地帶。
他回頭衝我一笑:“莫天愛,你也隻能安慰這些,除了這些,還能指望你說些什麼呢?天愛,向莫離有沒有回來過?”
我望著那河水,心裡泛酸:“回來了,可是又走了,李檀我娘也離開了,我好難過。”
咬咬唇,想著娘還真的哭了出來,從來也不知道自已的淚水,原來可以來得這麼快。
他拍拍我的背:“傻丫頭,彆哭,我聽說你在宮裡受了不少的罪,天愛,你還能撐得下去嗎?”
“撐著呢。”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什麼事兒他們都知道。
現在又和他和好了呢,他問,我更說撐著就好了。
他輕聲地說:“天愛,你有沒有想過要逃?”
“逃?”我微微地提高聲音。
“是的,如今京城也沒有什麼你能牽絆的了,現在在這裡,你可以逃,逃得遠遠的,他不會找到你的,縱使找到,局時也隻怕空有心而力不足。天愛,你認真想想我的話,彆一輩子在宮裡,我在那兒受過不少的委屈,忍了這麼多年,終於是活著出來了。”
“嗬,倒是啊,現在是變得很不同了。”
他舉起手臂讓我看:“結實不,要強大自已,才能保護自已想要保護的人,隻有強者,才可以和自已喜歡的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