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扼著脖子:“真要死給你看,是義氣啊。”
捂嘴笑著,真是可愛的孩子,這一逗,恨不得真想死給我看了。
“你這麼缺錢,怎麼不去向京城的大富商要。”
我淡淡一笑:“這個不太好向陌生人開口。”
他又鬼叫了起來:“敢情你是不熟不殺。”
“哈,怎麼能這樣說話呢,看我把你當妹妹看,有事不找你,難道找陌生人嗎?你說我第一天出來就遇上你,這是我們的緣份啊,是不是?明兒個你還來不。”
他哀怨地抬起手:“我還能來得嗎?我娘就給我一百萬,你真有這麼窮嗎?你怎麼不去搶,你不是有一班爪牙嗎?放在幾個山腳下,這無本生意最好了。”
橫他一眼:“說以糊話呢,這是傷天害理的事,要是我敢去搶,他不把我一掌拍死。”
“反正你就是搶定我了。”
“嗬嗬,乖乖啊,姐姐給你買花戴,你和容老爺熟是不熟,我倒是想去跟他借錢銀子來用用。”
“不是很熟。你完全可以用你的身份,去命令。”
我搖頭輕歎:“哪行呢,去年你知道不,糧全讓他給屯起來了,後來我們去偷了幾船的米,再仿著江湖人士的口氣寫了信說要燒他的糧倉,他怕真的到頭來一無所有,才肯賣出來。”
雲淨一聽,雙眼都燦亮了:“江湖上津津樂道的事兒,是你們做的。”
“是啊,連我的那個他都沒有法子,容老爺是很固執的一個人,還是個鐵公雞。”
一毛不拔,著實去年是花費的心神很多。
容秋堤她爹是油鹽不進了,太有錢了就會知道自已想要的是什麼,奈何皇上的架子豈會向你一個商粟之人低頭的。
而且當時天下的人眼光都在容老爺身上,若是皇上讓人去明征暗奪著,容老爺的影響力也不是一般的,定會有一番的震驚,這才棘手了起來。
“這容老爺膝下隻有一個女兒,在宮裡,但是並不是他的命根子,他惜財如命,膝下無子本來也是絕了心思的,你曉得不,居說他養在外頭的一個妾,居然懷上了,在東市那邊前段時間在大動土木建了個地方給那小妾用呢。”
彼此壞壞一笑,不消多言語,然後付了茶錢就出去了。
直奔東市,走入那永巷裡,依然還記得那時我拉石頭進來的情景,一心一意隻為了一件衣服,隻為了讓他可以在宮裡明亮一些,讓他喜歡的女子能多看他一眼。
收回眼神,跟著雲淨進去巷子裡。
很巧地,就在向府的旁邊建的房子。
趴在隱密的地方看著那裡麵,雖然不及宮裡的大氣與輝煌,但是彆致,有錢也能砸得個高雅出來。
“容老爺晚上皆會過來看看,你好好看著,要是你能學個樣兒,不就可以騙容老爺弄些錢財了,綁架是行不通的,他身邊特彆多高手。”
有錢的人,都愛命。
我白他一眼:“這二樣都不行,他能讓我晚上呆在這裡騙老爺,怎麼可能呢,綁架也不行,想我是什麼身份啊,堂堂皇後啊。”
他哈笑,一掌拍在我的肩上:“幾乎就把你當成山大王了。”
“嗬嗬,不過我有個好法子。”從牆頭上爬下來,挨著他的耳朵說:“明兒個請他的小妾入宮裡坐坐,再則晚了,也不好回去是不是,多留一夜唄,容大人怎麼能不送錢來孝敬我呢。”
“哇,這是暗搶啊。”
“嗬嗬,哪裡哪裡,啥時你爹娘來京城,帶我去見見,你就說我是你看上眼的對象,讓他們給我封些紅包的。”
他跳得老遠:“我可不想活不下去。”
倒還曉得分寸,二人並肩往巷子裡走出去。
正巧在巷口遇上了向少北,也不知去哪兒騙女孩兒了,翩翩白衣如雪,一臉風采軒然,瞧著我有些目瞼口呆的。
“認識你的?”小江湖小眼兒滴溜溜地轉著。
“以前認識的。”不願提起以前的事的,推了他就走:“餓死了,快帶我去吃飯。”
他無辜地說:“你在京城這麼久,不是該你帶我去嗎?”
“你不是混江湖的嗎?帶我去吃好的,順便告訴我,京城誰最有錢。”
他一低頭,低聲地說:“慎王。”
“啊?”我吃驚地看著他:“怎麼可能。”慎王在西北,怎生說京城他最有錢來著呢。
“這是一個秘密,我哥不允許我說的,你也不能說出去了,包括你家那個人,也不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