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去看,可是這一看,我還真看到了他。
莫離,是莫離啊,我心跳如雷,那個低頭在人群裡看著草蛐蛐的,不就是莫離麼。
我以為我看到莫離,我隻想要遠遠地看著他就好,原來我看到他,我又想走近去,我又想跟他說說話。
我跟侍衛說:“你去買些東西,我想買件錦繡堂的新冬衣。”一個侍衛就離開了,一會兒又跟那侍衛說:“去給我買個草蛐蛐兒吧,我就在這裡等你。”
莫離已經走了,走入那巷子裡。
我走了過去,像是失了魂一樣地跟著他走。
在那大巷裡,來往的人很少,莫離頓了頓身子,但是又繼續走著,你是知道我跟著的是嗎?你手裡,還拿著草蛐蛐兒呢。
我跟著他走,他走得慢,像是不想讓我跟丟一樣。
從大巷子,轉入小巷子,靜謐得緊,沒有任何人來往。
靜得隻有腳步聲,還有心跳的聲音。
於是我怯怯地叫了一聲:“莫離,我是天愛。”
他不走了,仰頭似是歎息。
我咬著唇,苦澀地一笑:“莫離是我,莫離你過得好嗎?”
你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覺得你與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是不是你覺得,不知要說什麼?
畢竟啊,那麼難堪的事,讓你看到讓你聽到,你心裡是多難受。
那時候的莫離,怎麼會總給我背影呢,可是你頭也不回來看看我了。
心酸得淚水就滑了下來,輕聲地說:“莫離我隻是想見見你,對不起。”他回頭,卻是朝我笑著的。
我往後麵退了二步,有些受驚。
他笑道:“我不是向莫離。”
是的,我也看出來了,你不是他,但是你為什麼要偽裝成他,那頭發,那衣服,還有那草蛐蛐兒。
我也不能慌了去,手捏成拳頭,厲聲喝叫著:“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他笑:“重要的是,你上勾了。”
後麵有腳步聲,回頭一看,幾個蒙著臉的男人正走了進來,手上拿著的,是冒著冷光的刀子。
我心驚驚的,怎麼會就讓人誘著入了這一個局,是誰設的局。
我今天上午還去讓大夫查了,他告訴我,我有喜脈了。
我還說,我要好吃好喝地侍候著我肚子裡的小豆子,可是現在,我卻陷在一種什麼樣的境界。
這些人是故意的,而我卻不能驚慌,驚慌隻會死得更快。
淡淡地一笑,那個頗像莫離的家夥訝異地挑起眉眼:“你倒是不怕,還能笑得出來。”
“你想要財麼?”
“你覺得呢?”他笑,十分的邪氣。
我自知不是,知道我和莫離關係的人,不多。
因為你像莫離,才會上當的。
“那你們想乾什麼?”
“好是冷靜啊,小娘子,嗬嗬。”他笑,一臉的淫邪:“男人把女人堵著,你說想乾什麼呢?”
“有銀子,給你們足以讓你們去青樓找很多的女人了。”心裡驚啊,但是焉能驚,得鎮靜著,得看著,怎麼樣才能逃得出去。
這二邊的牆,很高,後麵的黑衣人身後很輕靈,應該是練家子的。
現在隻能鎮靜以對,等著侍衛發現我不見了,再來尋我。
真是後悔,早知道就不打發他去錦繡堂裡買衣服了,誰能料到,這是一個局,一個用來捉我的局。
我貼在那石牆上,心跳得疼痛著。
“皇後娘娘的銀子,豈是人人能用的。”他笑:“焉有命能在啊。”
該死的,是宮裡的人。
我也冷然地說:“即然你們知道我的身份,就不得亂來,否則的話……”
“否則什麼,皇後娘娘,嗬嗬局時隻怕你自身難保呢,皇後娘娘現在就彆多話了,不知就彆怪我不客氣傷了你,可是得不償夫啊,這些我都是我請來的,脾氣可暴著呢,都是亡命之徒,你知道不?”
我知道,就憑著你什麼麵紗也不戴,我就知道你想殺我。
我得活著,要回去,我還有孩子,我要護著他的。
“你是想要自已脫衣服呢,還是我給你脫。”他笑著逼近,手中也多了一把刀子,草蛐蛐掉在地上,他一腳踩過去瞬間給壓扁了。
“我勸你最好不要亂來。”我冷淡地說:“我的侍衛馬上就進來。”
“那皇後娘娘覺得是他快,還是我的刀子快。”
“放肆。”
“還真是想放肆呢。”他邪惡地笑著:“來人啊,架著她,把她先給剝光了,給你們先樂樂。”
“站住。”我喝斥著:“我自已脫。”
自已脫,還能慢慢磨,等著人來救我。
解下腰帶摸到了腰間的匕首,不動聲色地將腰帶丟在地上,再解開盤扣,將外衣脫到腰間一把將那匕首給扯了出來:“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