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瞎子來說,白天和晚上都是一樣,無關緊要。彆人怎麼看,你又安能看到。”
他很無恥,也很不要臉……
他親吻著我的指尖:“好好睡一覺,醒來,朕就會在你的身邊。”
夜裡睡得暖暖的,一大早上我睜開眼睛看到他在我身邊,再擦擦眼睛,看到這一切都不是夢。
被他緊緊地抱著,暖得讓我想輕歎。
他睡得甘甜,眉頭儘舒,我合上眼靜靜地感受著這一份溫馨。
外麵鼓聲大響,他起身,將被子給我捂好,我從眼縫裡看著他輕手輕腳地穿上衣服,在外麵跟公公交待:“一會她醒了之後,讓禦醫來給他瞧瞧,早膳讓她多吃些。”
幾乎還像從前一樣,迷失過一次的我們,還可以再在一起嗎?
慎王說莫離沒有死,我多興奮,不僅僅是他可以活著,還有就是我不想和你擰上死結。
這室裡還有昨日親密的味道,被子上枕間,還染著他的味道。
我縮在暖暖的被窩裡聽著我外麵的雪聲,還有戰鼓的聲音,慵懶無比。
“後公公,裡麵那個女人,是誰?”質問的語氣。
這人來得真是時候,正好李棲墨不在呢。
我起身,衣服他放在床上,讓我不用下床去哪兒取,室內還是暖暖熱氣,那薰爐裡燒著的是熱水,噴出的熱氣讓這室內不至於太乾燥。
穿上棉衣,開了窗吹去這一室的淫靡之味。
一見麵就上床,抵死相歡,可真是直接得不轉彎一點點兒。
腳還有些虛軟,這就是縱欲的下場啊。
那時和他初嘗禁果的時候,陪他大半夜也沒啥問題,看來我是老了。
打開門,外室裡的公公就恭敬地說:“小姐,你醒了,奴才讓宮女過來侍候著。”
我便坐在外麵的軟椅上,和那女人相視著。
她一臉的防備:“你是誰?”
“你又是誰?”憑什麼告訴你。
“我是這何大將軍的女兒,何宛。”她頗是驕傲地說。
我有些嫌棄,李棲墨怎麼就沒有一點兒長進,每每都去招惹這些女人,難道除了出賣他的色相之外,沒有彆的了嗎?
將軍之女,都是常隨著四下奔走,駐紮,不認識我倒也是正常。
不過人家亮出家世來了,我要是不回答,就沒有什麼禮貌。
我笑嗬嗬地說:“我是青樓的。”
她不相信,上上下下地看著我。
撫著下巴朝她嫵媚地笑:“我也不知道他是皇上,可是他青樓下過,我的帕子掉在他的頭上,慎王就把給他送過來了,可折騰死本小姐這把老骨頭了。”
“真不要臉。”她臉紅紅的。
宮女地來,小心地侍奉著。
那些規矩,也是照著宮裡的來,瀨口洗臉淨手。
“你不是青樓的。”她說:“你是誰?”
公公送上一碗燕窩,看到這東西有些膩,推得遠遠的,於是他又一揮手,讓人將豐盛的早膳都端上桌子。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何必這麼在乎我是誰呢?”
“皇上最愛的是我。”她站了起來。
最愛,我挑挑眉:“他說的。”
“是的。”
“他愛的還真多,何小姐,彆激動,他也和我說過這樣的話,男人的話最好不要相信,尤其是床上說的。”
“我和你才不一樣。”她一跺腳出了去。
可是一會兒,又殺了回來,衝著後公公叫:“這是我和皇上睡的房間,叫她吃完了,滾遠點去。”
將湯勺丟回碗裡,實在沒有胃口再吃。
“小姐彆生氣,皇上的心思,小姐又不是不明白。”
我明白什麼呢,早我就知道他是個多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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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醫給我把了脈,說是血氣上衝,氣息不穩,還有一些更深層的意思,他們就不會告訴我的了,我知道,反正是會說給李棲墨聽,我都已經習慣了。
外麵很冷,宮女不讓我出去,隻能關在房子裡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