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把我和娘請進了小屋,居然就關了起來。
氣狠得我直踢門,娘叫我稍靜,不急來著呢。
晚上讓我從小窗鑽出去,然後開了門讓娘出來,也沒走,就是去燒水,燒得燙燙的去澆那些花草。
留書一封在杜夫人的門口,下次直接將水燒在她臉上。
於是沒敢再關著我們,有些是懼怕了,一個勁地行禮道歉,讓我們見著了姐姐。
不過是幾天的時候,姐姐就真的瘦了一大圈,滿眼滿眼都是驚恐,看到娘緊緊地拉著手:“帶我離開這裡,我不要在這裡。”
娘拍拍她的肩頭:“遙若,我會帶你走的。”
於是娘帶走了姐姐,留下了我在杜府,畢竟我和姐姐真是杜府所出,娘說她不想招惹官府的人。
我也不想讓娘擔心我,就憑杜府這牆,這地兒,就想將我困住,真是癡人說笑了。
不過我不走那麼快,我得定下她們的心,然後再逃走。
這杜老爺跟著皇上去避暑了,上上下下都是女眷。
第二天一大早的就有人吵嚷了起來:“開花了,開花了。”
吼,讓你吼,遲些我一開水淋下去,讓它開個夠。
我仍是不知為什麼,房裡就一下擁進了很多的下人,爭先恐後地要來侍候我。
早上我最討厭人吵我了,眼一眯冷冷地說:“都給我滾出去,不然我把你們的臉都刮花了。”
雪亮的小刀子拍在桌上了,動靜可不小來著。
等我餓了,起床氣也消了許多。
開了門外麵站著一溜兒的人,給我端早膳的人更是打扮得花枝招展,香氣能薰死蚊子。
一張臉上堆滿了笑,惡心得讓我打顫兒:“你是誰啊?”
“西泠啊,我就是杜大夫人啊。”
“怪不得我說怎麼惡心得可以這樣相像呢。”原來還是一個人。
她嘴皮子扯扯,眼裡忍下了怒火,還是笑眯眯地說:“西泠,這是我讓下人給你準備好的早膳,你來試試味道如何?”
彎著身子端到我的眼皮底下,十分的豐盛。
“誰知道你有沒有下毒啊,你當我是傻子啊,我可不想見到你們來著,都給閃遠點,不然誰的臉花了,可彆哭。”
我可不是我姐姐,可以任由你們欺負。
一向都隻有我欺負彆人的,凶悍一點誰都不敢對我怎麼樣。
可是我想哭,我想娘了。
不知要在這裡住多少天她們才會放鬆警惕,我得找機會逃出去和娘與姐姐遠走高飛啊。
想娘想得有些心酸,有些想哭。
一低頭還真有淚水給滑了下來,趕緊擦了去。
長這麼大,我還沒有這樣離開過娘一整天的事。
“喲,你看,倒是會哭啊,先前就覺得她姐姐是賤眉賊眼的,哪有點兒皇妃的貴氣啊,這個更慘,和街頭的流氓沒有什麼分彆,那吉祥花居然開了,真是邪門了。”
那些應該和我身體裡流著一樣血的姐姐妹妹們吧,看著,卻也是如此的陌生,我討厭這個地方。
狗屁皇妃,誰稀罕啊。
把我當猴子一樣看,第二天第三天,防備的人還是如潮水一般,明處暗處皆皆都是。
我煩燥至極,可是又沒有辦法,現在隻能忍。
娘啊,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哭死,我就不吃飯,所以娘你一定要等我。西泠一定會逃出來去的。
猴子當得日益出了名,第四天就有彆的人來觀賞我了。
居說對方來頭還小,就是雲郡主。
乖乖,來觀賞就像是唱戲一樣,會提前通知,然後杜府裡的人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興奮了起來,昨天晚上就一直在整理這個花園,瘋狂地搬進了很多新鮮的花草,我冷眼旁觀著,赤著腳在金碧輝煌的房裡煩躁地走著,我想我要瘋了要瘋了,擦得光潔的地板,不管我怎麼行走都踩不臟。
反倒歸地些下人,還有一個勁地叫著:“小姐小姐,地上涼啊,快把鞋給穿上。”我壓過鞋子,甩得遠遠的。
可是馬上就有人去撿了回來,雙手奉到我的麵前。
一大早讓人折騰著起來,還要打扮得像是有病人一樣,頭上插滿了花。
我想我一笑,百花都會撲撲而落。
可是不乖的話,她們就會年幸存我,把我當成最珍貴的花瓶一樣,就怕碎掉了。
於是我就學會了裝,裝乖。
乖得不亂動,穿著鞋子仰頭看著她們。
越看她們越是不好意思,於是慢慢地就退出一些去了。
後來有人欣喜地說:“雲郡主帶著二個少爺來了,快去看啊。”
於是那些侍女就興奮了起來,馬上又去觀賞。
剩下幾個頑固不已的侍女還在堅守著,並不離開。
於是我說:“你們都下去吧。”到門口,彎腰請她們離開:“現在再看到你們,我就頭痛肚痛腳趾痛,再不走我就哭給你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