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警官。”是許小小咬牙切齒的聲音。
沈君妍這才記起來，可不就是抓著許小小不放的警官麼。
許小小的話筒開得聲音大，站在旁邊很容易就把兩個人的對話聽得十分清楚。
“我說過，你不出十天，肯定自己會來找我。”對方的聲音聽起來遊刃有餘，似乎還在喝茶。
“你到底是什麼人？！”
出乎沈君妍意料的是，許小小第一個問題居然是這個。
“趙嘉章。我以為我的警官證上寫得很清楚了。”
“……”許小小壓低聲音咬牙切齒，“我說的不是這個，你到底是什麼人，憑什麼能限製我出境？！”
趙嘉章雲淡風輕，“因為職務高。”
“……你不是一個小小的抓賊的嗎？！”許小小抓狂。她記得當時見到趙嘉章的時候，對方還是個普通民警，連公家糧都吃不上。
“要不是這樣，你能輕易被我抓到馬腳嗎？”對方似乎笑了一聲。
“………………”
許小小這回算是明白了，她這是身經百戰的老鷹被一隻雛雞給耍了，而且栽得相當徹底。
“你還有什麼事情嗎，沒事我就先掛了，還忙著約會。”趙嘉章的聲音聽起來異常悠閒。
許小小心中暗呸一聲，“你要怎樣才肯放我出國？”
“想都彆想。”趙嘉章拒絕得很乾脆。
沈君妍見許小小大有砸電話的趨勢，連忙接手電話，道：“您好，我是許小小的老板，她現在有業務在身。趙警官，您這樣限製人身自由，是不是有利用職務之便，濫用私刑之嫌？”
趙嘉章對這個指控絲毫不怵：“她偷來的東西少說也有七位數，其中涉及到的各種公司機密，隻要有公司出麵，按照我國法律，她可以在籠子裡住完整個青年期。”
“但是恕我直言，趙警官沒有證據吧？”沈君妍直中紅心，感覺到對方沉默，知道她猜對了，於是繼續道，“即使是真的犯罪，她現在也隻是嫌疑人。但是您連證據都沒有，怎麼能隨意限製她的出行？”
趙嘉章似乎愣了愣，隨即笑出聲：“你說得對，我沒有證據。”
沈君妍鬆了口氣，正欲繼續道，沒想到對方又來了一句：“但是我不想放人。”
“你——”
“你是沈君妍吧。”趙嘉章打斷道，“我對你也很感興趣。推自己妹妹投海，幾個月後妹妹奇跡生還……一直緩刑未被處理的嫌疑人小姐。”
“我……”沈君妍還想說什麼，又聽到趙嘉章道，“下午還有一班飛墨爾本的飛機。要我解除她的出境禁令很簡單，這次墨爾本，我和你們一起去。”
“好。”
“我不要！”
兩個人異口同聲。
沈君妍皺著眉看著許小小，“你……”
對麵的男人明顯也聽到了許小小毫不客氣的拒絕，他笑道：“如果許小姐不願意，那我們國內見也是一樣的。”
許小小咬牙切齒地躲過手機，直接摁斷了電話。
這才覺得舒服了一點。
然而她看著沈君妍的時候，表情卻帶著一絲複雜，“妍妍，他剛剛說的……”
沈君妍搖搖頭，“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