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的打鬨聲沒有停止,響了好幾十秒,才聽到有人走到門邊,將門打開。
站在跟前的就是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大漢。
不修邊幅。
穿著一件白背心、褲衩子和人字拖,身體肥胖,十分油膩。
阮憐聽房東說過,這隔壁前幾天就住進來一戶新租客。
本來以為是個好相處的,沒想到一搬進來就這麼吵鬨。
裡麵的場景大致也跟她想得差不多,鍋碗瓢盆散落一地,亂七八糟。
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坐在角落,緊緊的抱著一個大概五六歲的孩子?
她猜測。
因為那個孩子看起來很瘦、隱約可見皮包骨。
他就站在婦女身邊,臉上掛著淚痕,手裡還拿著一根碎掉的棒棒糖。
“你是誰,你乾嘛。”大漢冷冰冰的說:“找死嗎?”
“找死的人是你吧?我已經報警了,你最好彆動我。”
“報啊。”大漢絲毫不懼:“我打我自己老婆,要你管,警察來了也管不到我。”
說著,大漢還走到桌邊,很自然的吃起飯來。
一邊吃,一邊看著角落裡的女人,眼神中帶著威脅。
女人見狀,害怕的蜷縮著,緊緊抱著孩子,不敢言語。
這棟房子是上個世紀遺留下來的老房子。
男人居住的這間,跟她那邊是一樣的布局。
狹小、逼仄。
僅僅隻有一個大廳兼臥室,廚房跟衛生間是連一塊的,用隔板隔開。
阮憐看見女人的衣服都被撕破了、褲子也是。
她直接回到自己的家裡,取來了一件衣服披在女人身上,低聲說道:“葉姐,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