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憐笑了笑,跟他一起靠在了沙發上,一起望著窗外的景色,呢喃:“謝棠臣,你當時送我進監獄的時候,在想什麼?”
“什麼都沒想,就想著,奕陽不能白死。”
阮憐點了點頭,喝了一口酒後,說道:“其實我剛才也在想這個問題,我在想如果換做是我,我怎麼做才能報仇,但好像,我也找不到一個更好的處理方式。”
沒有證據抓壞人入監獄。
那就隻能找他們最親的人,傷害她,讓他們體會到同樣的痛苦。
謝棠臣一愣,慢慢扭頭看著她,拿過她手裡的酒:“不能喝,還喝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你就這點沒變。”
“謝棠臣,你恨過我嗎?”
謝棠臣一愣,扭頭看著她:“沒有。”
“但我恨過。”阮憐笑著說:“我特彆恨你,但是就剛才,我爸連你的名字都不敢提,連奕陽的模樣都記不清的時候,我突然就覺得,你好像除了那樣對我,你沒有任何辦法。”
謝棠臣怔住,喉結微微滾動的看著她,竟不知道如何接茬。
阮憐也目光灼灼的望著他,說道:“我隻能說,如果是我,我即便沒辦法,我也不會傷害你,因為你曾經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說完這句話,她就踉蹌的站了起來,拿起酒杯:“來,我們喝一杯,敬曾經的我們,也敬未來的我們。”
謝棠臣神色異樣,端起酒杯,輕輕碰了碰她的酒杯,說道:“可以敬以前,但不會敬以後,因為我們的以後,不是你說了算,是我說了算,我放棄,我們的未來,才結束。”
阮憐笑了笑,一飲而儘。
喝完,就踉蹌的走出去,一邊走一邊說:“謝棠臣,你真傻……”
那晚,好像格外的冷。
冷得她有些找不到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