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憐站在門口,看著這棟兩層半的獨棟彆墅,陷入沉思。
內心無數情緒交彙。
最終,她理智還是戰勝了一切。
她覺得自己應該信任宋渝,不應該這樣無端的不信任他,猜忌是感情裡最致命的。
無端的猜忌,隻會引來更多的指責和唾罵罷了。
沒意義。
可就在她要轉身離開的事後,恍惚之間,聽見了彆墅裡傳來宋離的聲音。
“爸,快點下來。”
那個聲音,就像是敲響地獄的大門,緩緩的打開了那扇黑暗、陰鬱、無休止的通道。
她瞪大雙眸轉身望去。
透過柵欄,就看見落地窗內,宋離穿著一身休閒裝坐在沙發上。
路燈昏黃的燈光透過玻璃散落在他身上,襯托得他那張臉,越發的陽光帥氣。
大半年沒見宋離,他又長高了。
更像宋渝了。
阮憐怔怔看著他,看著他笑、看著他如往昔,謙遜溫柔的坐在那裡。
彼時,一個穿著白色旗袍的女人走了過來。
那個女人,模樣端莊秀麗、約莫三十歲上下,唇角上揚時,隱約可見泛起的淺淺的梨渦,仿佛春天裡的一束百合,一顰一笑,皆帶風情。
她輕輕抬起手,摸了摸宋離的頭。
垂眸交談之間,儘是溫柔。
宋離也乖,坐在那裡,聽著她說話。
不似跟阮憐交流那般,總愛說一些毒舌的話來嗆她。
他是溫柔的、謙和的。
最讓阮憐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在那樣美好的畫麵裡,他看見宋渝捧著一束白玫瑰走了過來,遞給了女人。
女人笑著接過。
三人就在那個畫麵裡。
猶如時間定格、世界靜止。
唯一無法融入其中的,就是站在門外的阮憐。
當她看見宋渝捧著那束白玫瑰送給女人的時候,滿腦子就想起她在國外巡演的那半年裡,每回演出結束,都會有兩束花擺在後台。
一束白玫瑰,一束向日葵。
向日葵是謝棠臣送的,白玫瑰是宋渝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