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她不知道宋渝為什麼老送她白玫瑰。
她也沒問過。
可現在,她懂了。
白玫瑰不是說她聖潔,而是說他心裡那個人,如白玫瑰般,永垂不朽。
最可笑的是,她想起他跟她說的,他暗戀的那個女孩。
處處像她。
開始她以為,他說的暗戀的女孩,就是她。
後來又覺得細節對不上。
直到看見眼前這個女人,她才恍惚明白。
難怪,難怪宋渝會找她們兩個人。
因為她們都很像他口中說的那個暗戀的女孩——溫婉大方,端莊嫻雅。
就連穿旗袍,都是同一種味道。
但她沒有裡麵那個女人運氣好。
至少,她得到過宋渝,得到過她一直想要的婚姻生活。
突然,夜空中一聲巨響。
夏天的第一場雨,來臨了。
阮憐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那個地方的。
隻記得身子像是沒有靈魂,宛如軀殼般,踉踉蹌蹌走在回去的路上。
她雙眼無神,任由暴雨衝刷著她的身體。
滿腦子都是跟宋渝相逢的所有畫麵。
她還記得,那會她被判了三年,進監獄的第一個月,想過輕生。
就在她快要放棄生命、絕望到極致的時候,突然有人跟她說:“阮憐,你可以走了。”
阮憐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
直到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出現在她眼前,他猶如油畫中身處在貴族群畫中,最耀眼的王子。
斑駁的陽光散落在他身上,眼眸深邃而明亮。
他伸出手,衝著她說:“你好,我叫宋渝,跟我走吧。”
一句‘我叫宋渝’,奠基了他們從今以後漫漫人生的所有基石。
她將他視為神明。
視為拯救她從黑暗到光明的燈。
可到頭來,這盞燈,終究還是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