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床邊的窗外吹來和煦的風,她靜靜的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景色。
一夜無眠。
在那個當下,她是困惑的、困頓的、不解的。
她不明白,自己這輩子為什麼永遠在受製於彆人。
父母不要她,她就寄人籬下。
好不容易熬出頭了,又被謝棠臣送到監獄裡。
雖說後來被宋渝救了,卻也一輩子困在他的局裡,無法逃脫。
淩晨五點,她淺睡了一會。
但很快就醒過來。
傅晟的作息與常人不同。
晚上八點左右就要入睡,早上四點多就會起來。
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大廳做康複訓練。
噪音極大。
阮憐被她的聲音吵醒,睜開雙眼時,才發現自己已經住到了傅晟的家裡。
她緩和了一會,才下樓。
剛走進廚房,傅晟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阮憐,你今天下午三點去我們樓下的咖啡廳相親。”
阮憐開冰箱的手停住。
她慢慢扭頭看著傅晟,不可置信的問:“你說什麼?”
“怎麼,還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傅晟坐在輪椅上看著她:“我說,下午三點讓你去相親。”
阮憐譏諷的笑了笑:“原來你是這個目的啊?那你早說啊,你跟我爸有什麼區彆?他之前來找我,就是想讓我找一個有錢人嫁了,然後好幫他處理那些破事。”
傅晟冷冰冰地說:“我跟他不一樣,我不求你找有錢人,更何況,以你現在的身份,有錢人能看得上你嗎?但凡知道你跟宋渝那點破事,都瞧不上你。”
“他是個公務員,家境一般,母親身體也不好,可能熬幾年就死了,你過去也沒有婆媳紛爭,日子也挺好過的。”
阮憐握緊雙手,咬著牙說:“我不去,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拿我的終身幸福來做交易,我就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