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憐,我可以實話告訴你,我活這麼多年,早就活夠了。”傅晟看著她,一字一句:“像我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我已經受夠了,我不求什麼,我就求你能夠有個好人家要了,如果你不答應,我就死在你麵前。”
傅晟這個人做事,狠得很。
她從來不會考慮後果,隻要現在的結果是好的,就行。
所以她每說一句話,都是在挑戰阮憐的底線。
“如果你想送我最後一程,你現在就可以走,你走後,我就解脫了,隻要你不覺得愧疚、不覺得害死了自己的親生母親、不恐懼後半輩子夜夜做噩夢的話。”
阮憐握緊雙手,惡狠狠的瞪著傅晟。
她確實,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可以負擔起一條人命。
她咬著牙:“你根本不配做一個母親,自私、虛偽。”
傅晟冷笑:“不管你怎麼說,老實去相親,你們看對眼了,我就不逼你,你們小兩口以後愛怎麼過,就怎麼過,我絕不乾預。”
阮憐‘嘭’的一聲把冰箱門關上,直接朝著樓上跑去。
跑到自己房間裡,就躲到被窩裡哭了起來。
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永遠要活得這麼悲慘。
好像這一生,除了在謝家、除了跟宋渝外,就沒有過過什麼好日子。
永遠受製於彆人。
永遠活得不自由。
她哭了很久,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去相親了。
因為她實在沒辦法背負上一條人命。
下午三點,她來到了樓下的咖啡廳。
一進門,就看見傅晟口中所說的小趙。
趙隼一看見阮憐推門進來,一身旗袍,溫婉漂亮。
仿佛一陣風般,吹進他的心裡。
他怔怔的看著她,失了神。
直到阮憐走到跟前,他才緩過神來,舌頭打結:“你,你就是傅姨介紹的阮憐吧,快快快,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