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靠近一步,阮憐都覺得呼吸困難。
但是她沒有後退,而是堅挺的站在那裡,抿著唇說:“他要不要我,都不是我該考慮的事,我隻想要他平安。”
話音落下,秦徵已經走到她跟前。
他身上帶著的是跟宋渝截然不同的香味,非常淡的大吉嶺茶的香味。
阮憐沉默了一會,緩緩伸出手,顫抖的放在了他的領口上,準備解開他的第一個紐扣。
可當她要解開時,秦徵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問她:“阮憐,你要想清楚,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他這一次喊的是‘阮憐’。
不再是阮小姐,宋太太。
她的心顫抖著,眼淚也開始一滴滴的落下,種種現象都表明著,她在做一件自己非常不願意做、且厭惡的事情。
“你沒坐過牢吧。”她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推開他的手,緩緩解開他的襯衫:“那你肯定不知道,在監牢裡,飯經常都是餿的,每天晚上睡覺不能關燈,集體躺在大通鋪上,看著四麵不透風的牆,感覺時間都靜止了,上廁所要通報、喝水也要通報,做任何事,都要通報,你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生活嗎?”
說這話時,阮憐已經解開了秦徵的三顆紐扣,露出他結實的胸肌。
“那是一種……”她聲音顫抖:“一種看不到儘頭的日子,好像每天都在機械的活著,想死,死不了,想活,卻活得痛苦,你們都沒體會過生不如死,我體會過,所以我不想讓宋渝體會那樣的生活,他不應該過那樣黑暗的日子。”
阮憐的聲音總是軟軟的,有種清香茉莉的感覺。
秦徵沉醉在她的聲調裡,聽著她把所有話都給說完。
直到她解開了他所有的紐扣,露出胸肌和腹肌時,他才猛然緩過神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聲說道:“阮憐,你是個非常有魅力的女人,長得漂亮,性格也好,說實話,我很喜歡你,如果你沒有結婚,我會毫不猶豫的追求你,但是你結婚了,我就不會做出這種喪儘天良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