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覓真是又想哭又想笑。
隔壁辦公室的同事早就聽了一大半去了,見宋玉謙走了,趕緊跑過來問:“你們怎麼了?”
虞覓無奈的搖頭:“不知道他發什麼瘋,回去我教訓教訓他,給大家添亂,不好意思。”
“嗨,哪裡的話,這玉謙,就你能治得住,你去看看他的專業老師怎麼評價他的,完全就像是脫韁的野馬,管不了啊。”
虞覓笑了兩聲,沒再說話。
傍晚的時候,宋玉謙接到阮憐的電話,讓他們都回去吃飯。
算算日子,確實是快到阮憐的生日了,而且明天是周末,宋玉謙就答應下來。
他開車帶著虞覓回家的時候,還偷偷的問阮憐:“媽,哥回不回來?”
“你問他做什麼?”阮憐想了想:“大概不回來吧,他工作那麼忙,每回叫他回來都不太願意。”
聽到這話,宋玉謙的一顆心才算是安定下來,扭頭看了一眼虞覓,又露出笑容:“覓兒覓兒,我已經交代好廚房,讓他們給你做好吃的玉米烙。”
虞覓看著他的笑容,擰眉問:“宋玉謙,你到底有沒有毛病?白天在我辦公室哭,這會又討好我?你說,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看著虞覓這架勢,宋玉謙抿著唇,雙手把著方向盤:“哭了嗎?什麼時候哭的?我怎麼不記得?”
對,裝死。
裝死到底。
隻要虞覓沒有喜歡宋長澤,他就再也不過問。
反正是他老婆,是他的人!
宋玉謙頭一回沒有回答虞覓的話,開著車直奔孟洋古鎮。
到了古鎮,差不多是七點左右,廚房裡的廚師正把一碗碗的菜往餐廳端。
宋玉謙牽著虞覓走進來的時候,本來是笑意盈盈的,一邊走還一邊說:“爸媽,我們回來了,我跟你們說,這一周我在學校可乖了,我……”
話剛說完,腳已經邁進了大廳,就看見宋長澤一襲黑色西裝,正襟危坐,臉色平靜,右手拿著杯子,緩緩喝了一口茶水,不緊不慢的說:“玉謙,你都成家立業了,怎麼還這麼冒失?”
語氣,已經有幾分跟宋渝相似了。
宋玉謙一看到他,臉色‘唰’一下就慘白下來,像護犢子似的,緊緊摟著虞覓,說道:“你,你,你怎麼回來了。”
“這話說的。”阮憐笑道:“平時你哥不回來,你還問呢,今天你哥回來了,怎麼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她的目光在倆兄弟之間轉來轉去:“你們吵架了?”
宋長澤搖頭:“媽,沒有的事,我工作忙得很,哪裡來的時間跟他吵架?”
宋玉謙卻像是渾身長滿了刺,死死的盯著宋長澤:“哥,你以前都不回家吃飯的,你今天為什麼回來?”
虞覓也不知道他發什麼瘋,今天一整天都是行為怪異。
她推開他,走到宋長澤身邊的位置坐下:“大哥,你彆跟玉謙生氣,他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鬨騰得跟個孩子似的。”
看見虞覓竟然主動走到宋長澤身邊坐下,宋玉謙的臉都快變成豬肝色了。
難不成虞覓也對宋長澤感興趣?
他們早就暗度陳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