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止衣袍一撩,拉著張氏在夫人麵前跪了下來。
“母親,兒子給您請罪來了。”
夫人見了沒有作聲,隻是淡淡地看著張氏。
張氏心裡緊張得很,昨天相公一回來,她便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跟他說了,賭咒發誓自己沒有害夏荷,相公半信半疑,好不容易他才信了,又去求了侯爺,可侯爺不管,還是得來求夫人。
他是讀書人,又是庶子,侯爺雖然看重他,但他仍是清楚自己在侯府的地位的,他既有讀書人的傲氣,又因是庶子而自卑,當聽說張氏害得夏荷流產時,他當時就氣得不行了,隻想休了張氏,以全臉麵。
但畢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她又要以死明誌,非說不是她乾的,他也就信了一些。
昨天夫人發了話,說是看侯爺怎麼處置張氏,今天一早,公孫止就去求了侯爺,但侯爺卻說,讓他來求夫人,自己不管後院裡的事。
“止兒,你先起來,這事怪不得你。”夫人可知道公孫止是有功名的,侯爺平日裡最是寵愛這個兒子,而這個兒子也很知進退,對她也恭敬,所以,就讓公孫淳去扶他起來。
張氏仍老實跪著,抬眼看夫人,隻見夫人眼圈很紅,再看邊上的大嫂也是哭過的樣子,心裡就更加如害怕了。
“母親,兒媳給您請安,您千萬要顧及自己的身子,不要被兒媳氣壞了。”張氏悲切地看著夫人道。
“唉。你且起來吧,彆跪著了。”夫人就歎了一口氣,讓人叫張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