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予來找梁邱瑛的時候,她就是這樣狼狽地傻站在那裡哭。
“怎麼了?”白心予立即上前伸出手環抱住了梁邱瑛。
靠在白心予的懷中,梁邱瑛才終於像是找回了身體的支配權,她的手緊緊抓著白心予的腰側衣服,將頭抵在白心予的肩頸處,哭的狼狽極了。
“哦……沒事沒事。”白心予一手請拍梁邱瑛,另一手輕扣住梁邱瑛的頭,不讓路過的人看見梁邱瑛的臉。
過了好一陣,梁邱瑛的哭聲才漸漸小了許多。
而白心予這會兒才問道:“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梁邱瑛搖著頭,不是很想說的樣子。
白心予也不強迫她,隻不再說話,隻靜靜地陪在她身邊。
等到晚霞漫天的時候,梁邱瑛才終於不再哭了,她跟白心予並肩坐在實驗室側門的台階上,將頭倚靠在白心予的肩膀上:“心予,我是不是特彆蠢?”
“沒有,你隻是很善良。”白心予輕聲說道:“你容易相信彆人,從來都不會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彆人,這是你的優點,也是你的弱點。”
“怎麼辦呢?”梁邱瑛的聲音沙啞,還帶著些許哭音:“我好想像你一樣啊。”
今天被羞辱的時候,她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白心予就第一時間潑了徐總一身的水。
如今換做白心予,她也不會被季明理欺騙,傻乎乎地以為自己遇見了真愛吧。
“像我一樣有什麼好的?”白心予勾了勾嘴角,喃喃著:“擁有相信彆人的能力,是幸福的。”
她用前世的慘死學到的教訓,已經讓她很難再相信彆人了。
“心予,是季明理拿了我的鑰匙。”梁邱瑛深呼吸一下才繼續說道:“鑰匙扣上小熊頭上的帽子也是他拿走的,他準備……他準備盜取文件之後陷害你來著。”
她中午跟季明理一回來就聽說徐琳琳來過的事情,還說了白心予叫了保安,懷疑徐琳琳盜取機密。
梁邱瑛也想跟季明理說一下這個事情,結果沒找到季明理,卻在撿季明理掉落在地上的東西時,瞧見了這個她丟的東西。
她當時也沒有懷疑季明理,隻是想去問一下,問一問是不是季明理幫自己撿到,要還給自己的。
誰知道她會聽見那樣的事情。
原來季明理是故意的,還做好了用她的東西陷害白心予的準備!
“嗯,我知道了。”白心予原來就懷疑過季明理,聽梁邱瑛這樣說,也不覺得意外。
“心予,你怎麼好像一點都不震驚?”梁邱瑛直起身來看著白心予震驚道:“季明理誒!他還想陷害你!”
“沒什麼好震驚的吧。”白心予笑了:“想陷害我的人多了,各憑本事吧。”
“心予。”梁邱瑛看著白心予,生出了一絲心疼,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竟然又有要湧出眼眶的趨勢:“這一年的時間裡……你過得很苦吧……”
她記得大學的時候她跟白心予是同一個宿舍的,兩個人都是有些沒心沒肺的小傻妞,白心予有才華,長得漂亮,人也文靜,又溫柔愛笑,她們的關係是最好的了。
每逢節假日,她都喊白心予去她家做客,梁教授夫婦很喜歡白心予,她們那時的生活簡單而美好。
可是白心予消失了一年,這一年人人都說她嫁入豪門了,說她心機深沉,在學校那麼努力也隻是為了給她自己鍍金。
可梁邱瑛不信,那不是她認識的白心予。
再見麵她也覺得白心予好像還是以前的白心予,又好像哪裡變了。
白心予依然是溫柔的,隻是她的溫柔伴隨著強大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