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梁邱瑛不曾有過的強大。
人啊,是不會一夕之間就改變的。
這一年,白心予一定吃了很多……很多的苦吧……
聽見梁邱瑛哽咽的問出這樣的話,白心予愣了愣神,剛想張嘴便發覺自己也有些發不出聲音來,鼻梁也有些酸澀。
對於梁邱瑛來說,她們是一年未見。
可對於白心予來說,她們錯過的是一生一世。
“一年而已,能吃多少苦?”白心予不想讓梁邱瑛擔心,便伸手揉了揉梁邱瑛的頭笑著說道:“你啊,就是想太多,總是替彆人考慮,偶爾也要關注一下你自己,多心疼一下自己吧!”
“我?我有什麼好心疼的……”梁邱瑛雙手抱膝,目光垂下後才猶豫道:“心予,我讓季明理走了,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哪有什麼絕對的對與錯,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天塌下來我幫你頂著呢。”白心予說道:“我今天上午在老師那裡改了他電腦的係統,就算今天晚上季明理真的做什麼了,他也盜不走老師的文件,就算你沒放走他,沒有犯罪事實,你就算報了警,我們也奈何不了他。”
“心予,季明理身後好像還有一個什麼乾爹……”梁邱瑛回憶著說道:“我聽他電話裡的那個意思,都是那個乾爹讓他做的,可能……也包括陷害你的事情!”
想到這裡,梁邱瑛一下子緊張起來了:“心予,該不會是你得罪了什麼了不得的人吧!這可怎麼辦!”
“沒事,彆怕。”白心予輕拍著梁邱瑛的手臂說道:“現在是法治社會,最壞的事情也不過是栽贓我而已,你跟老師又不會信,由他們去!”
白心予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想著,這世界上想讓她死的人可太多了。
隻是現在這條命,不是誰都能拿的去的。
她會越來越強大的,然後再把前世害了她的人,一個個踩在腳下。
梁邱瑛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見白心予笑得坦蕩,便也跟著點了點頭。
“你一下午沒露麵,去跟老師報個平安說說話吧。”白心予輕拍了一下梁邱瑛的肩膀,等梁邱瑛走了之後,白心予才站起身來看向了側麵的草叢中冷聲問道:“誰在那裡!出來!”
白心予的聲音落下之後,草叢撥動,一隻猴子從裡麵探出了一個頭來:“吱吱。”
“老大?”白心予一眼就認出來這是早上見過的那隻愛吃巧克力的猴子:“你是又溜出來了嗎?”
“吱吱!吱吱!唔~吱吱!吼!”老大呲著牙比劃了半天,見白心予一直沒有懂的樣子,隻能上前來拉著白心予的手往草叢處走。
“你要帶我去哪啊?”白心予一臉不解,心中想著之前見過的那個研究員知不知道猴子又丟了啊?
白心予由著老大將她帶到了腦區神經元研究實驗室,看著猴子靈巧的輸入密碼開門,白心予嘴角抽了抽,這老大未免太聰明了吧!
進了實驗室之後,白心予才發現這裡都沒什麼人,老大領著白心予進了側麵的門,通過一條走廊七拐八拐到了一個雜物間。
“吱吱!”老大指了指門,又捂住了眼睛。
“什麼意思?讓我進去嗎?”白心予不解,但還是推開了那扇門。
“嗚嗚!”老大雙手捂眼睛,急的直跳。
這個人類是怎麼回事!它都說讓她閉眼睛進去了!
就這麼進去會被殺掉的啦!
白心予推開門就發現裡麵一片漆黑:“有人嗎?”
白心予往前邁了一步:“我把老大送回來了,請問……”
白心予還沒說完話,就有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拽進去後,直接抵在了冰冷的牆壁上,緊接著一把匕首抵住了她的頸側大動脈,輕微刺痛感傳來,白心予當即心中警鈴大作,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