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唔!”老大急的在陰暗的房間裡上躥下跳,似乎碰倒了不少瓶瓶罐罐。
粗重的呼吸撲在頸側,白心予感覺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有什麼話……好好說。”白心予壓低了聲音:“殺了我對你沒什麼好處。”
“也沒太多的壞處,不是嗎?”一個低沉慵懶的男聲在白心予的耳畔傳來。
“但壞處絕對大於好處。”白心予的後背緊貼著牆壁:“你是圖財還是什麼?要錢的話,我有。”
“如果我要滅口呢?”男人低聲道:“你進了不該進的房間。”
“那你這屬於釣魚執法了吧?”白心予嘴角微微抽搐:“先是讓老大把我叫來,再說我進了不該進的房間,要把我滅口?”
“老大叫你來的?”男人似乎遲疑了一下,而後便將手覆蓋在了白心予的腹部。
“喂!”白心予一個激靈,立即抬手護住了腹部:“你乾什麼!”
“你是那個姓白的?”男人回憶起來白心予來,收起匕首退後了半步:“你走吧。”
他不殺孕婦。
白心予察覺到匕首遠離自己的頸部,倒吸一口涼氣,之後才準備轉身離開,卻發現有一隻小手拽住了她的褲腿,嘰嘰喳喳地亂叫了幾聲。
白心予現在看見老大就心煩,這小沒良心的,她還給過它巧克力呢!它居然這麼坑她!
白心予揮開老大開門就要走。
門一打開,外麵的世界都明亮起來了,白心予深吸一口氣就準備離開。
這時,她背後傳來了一個重物倒地的聲音,還有猴子尖銳地叫聲。
腳步一僵,白心予回頭看了一眼,借著門外的光,她瞧見了倒在地板上的人,正是早上瞧見過的那個一臉病懨懨模樣的研究員於飛揚。
於飛揚這會兒雙眼眉頭緊蹙,臉色比早上看著更加慘白,他單手捂著腹部,鮮紅的血正在從他的指縫中流出,落在地上成了駭人的黑色。
白心予立即想起了自己夢中的宇文啟。
“吱吱!吱吱!”老大在一邊急的上躥下跳。
白心予嘖了一聲,將門猛地一關,快步離開。
看著白心予就這麼走了,於飛揚也隻忍著痛,冷笑了一聲。
可笑,他現在連換個地方藏身都做不到了。
原想著這單乾完他就準備休息一陣子來著,卻沒成想上麵的人是想著這單乾完就讓他徹底消失!
說來也是,他知道不少秘密,上麵怎麼容得下他。
他好不容易才從槍口下逃出生天,卻不曾想,最後還是要命喪於此,隻是可惜了老大……
“老大……”於飛揚抬手輕推了一下在他身邊的老大說道:“你也走吧。”
老大哪會在這個時候離開於飛揚,吱吱嗚嗚叫了半天。
於飛揚推不動老大,卻把自己生生疼昏過去,沒多久後便又醒來,他敏銳地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眉眼一沉便準備去拿掉落在手邊的匕首,好不容易拿到之後,於飛揚又自嘲地冷笑了一聲,鬆了手。
事已至此,橫豎都是一死,何苦再做這種無畏地抵抗呢?
不管是誰,今日在這裡拿走了他於飛揚的命,日後在賞金界也能名聲大噪吧。
隻是這腳步聲越來越重,還很急促。
怎麼感覺是個門外漢?
雖說是放棄抵抗了,但被個門外漢乾掉,還是有辱他的名聲的。
這樣想著,於飛揚還是握緊了那把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