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白心予又知道多少呢?
緩過神來,紀雲月立即回答道:“六爺的兒子在很小的時候就被六爺的夫人帶走了,母子倆至今下落不明,傳聞六爺一直沒有放棄尋找自己的妻子和幼子,但一直一無所獲。
現在的六少是六爺指認的繼承人,真實身份不清楚,但這件事還挺有爭議的,具體我也不太清楚。”
白心予聞聲眉頭微蹙,前世她從未聽說關於六爺的事情,更沒聽說過什麼六少。
難不成,要提前亂起來了?
想到這裡,白心予的心中有一種微妙的恐慌感,她用掌心壓住胸口低聲道:“雲月,你幫幫我,我要見一下我老公。”
“好的,我來安排。”紀雲月點頭答應下來。
這時,一個身影從酒店咖啡廳的門口進來便徑直奔著白心予和紀雲月兩人過來了。
白媛一手拍在了白心予身前的咖啡桌上:“白心予!你不要欺人太甚!”
白心予瞧見白媛這架勢也有點懵了:“你要不要聽一聽你自己在說什麼?”
“是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白媛雙臂環胸揚著下巴說道:“我背後的人,你招惹不起!”
不管是她的小魚姐姐,還是她的廖奶奶,動動手指就能讓白心予挫骨揚灰,白心予這種層次的山林野人,根本就無法想象她的小魚姐姐現在的權勢已經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而她白媛,可是小魚姐姐最疼愛的妹妹,隻要她一句話,白心予就可以死無葬身之地。
“你背後的人?誰啊?”白心予故意往白媛的身後看過去:“沒看見什麼人啊?怎麼?你撞鬼了?背後趴著阿飄?”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白媛瞪著白心予說道:“我警告你,彆招惹墨祁浛,動他者,殺無赦!”
自以為說了一句無比冷酷帥氣的話,白媛又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地離開了。
白心予看著白媛的背影,隻覺得尷尬到腳趾摳地,嘴角抽了抽嘀咕道:“白家人都是這種奇行種,還是趕緊死絕了比較好。”
紀雲月明顯也因為白媛的話感覺到了不適,她下意識想要點頭,又好像意識到什麼似的轉頭看向了白心予。
白心予……不也是白家出來的嗎?
“我不是白家人,我是白家的仇人。”白心予知道紀雲月在想什麼,她迎向紀雲月的目光露出一個溫柔無害的笑容:“白家死絕了,我就報仇了。”
從白家以母親的骨灰作為要挾,逼她嫁人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跟白家恩斷義絕了。
從那之後,隻有仇恨。
看著白心予的笑容,紀雲月微微一愣,似乎在白心予的臉上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一個……誰都不能提起的人。
“不用幫我聯係他了。”白心予起身說道:“我已經沒事了。”
經由白媛這麼一鬨,她感覺自己也沒那麼慌張了。
這次重生她已經改變了很多事情,那麼前世的那件事,她也一定能夠改變。
她早就說過,這一世,她會守護好宇文啟的,守護好所有她深愛的人。
“對了,問問小羊,她跟那位朋友要敘舊到幾點,我要去一趟養豬場,她要不要同行,如果她不去的話,我就不等她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