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假的,墨家的大少爺和少夫人至少有一人還活著,你也並非什麼都不記得,你不是他們的獨生子,你是他們的獨生女。
之前你對我研究的項目很感興趣,你想治療因為外傷導致的意識障礙的患者,是你的父母吧?
隱瞞性彆,隱瞞回憶,隱瞞父母還活著。
墨祁浛,你很累吧。”
白心予看著墨祁浛,語氣溫柔。
墨祁浛望向白心予目光微動:“是啊,我非常的累……一直以來沒有人懂我,我一直希望有一天能有人懂我……”她抬起雙手捂住臉,雙肩顫抖著卻在下一秒笑出聲來,猛地抬起頭:“彆太自以為是了!”
“隱瞞性彆,隱瞞回憶,隱瞞父母還活著的我很累,隱瞞懷孕的你呢?”墨祁浛的雙眼落在白心予的臉上:“對外宣稱跟宇文總裁夫妻感情破裂,實際上隻是為了保護你肚子裡的孩子吧?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宇文夫人,你有大愛啊。
隻是,你跟宇文總裁這一出戲到底是想唱到什麼時候?
這樣救我之後的目的呢?是想直接感化我,然後讓墨家繼續為你們赴死?
那你不如直接彆管我,讓我就這麼死了!
這樣,說不定墨家會換一個願意聽你們話的繼承人。
我墨祁浛,不吃這一套。”
墨祁浛冷眼看著白心予,今天這話若是彆人說出來她還能相信其中有三分情,可這話是從七爺夫人的嘴裡說出來,她隻聽到了十成的算計,令人生嘔。
“這樣說果然不行啊。”白心予歎了一口氣看向紀雲月:“對吧?”
“嗯。”紀雲月跟著點了點頭說道:“也許你該輕鬆一點的語氣。”
“那估計得讓小羊來。”白心予說道:“我很難用輕鬆的語氣講彆人的不幸。”
“確實,要不我試試看?”紀雲月說完便在白心予滿是期待地目光看向了墨祁浛,她緩緩張了張嘴,而後又尷尬地閉上了嘴:“抱歉,我不行。”
“沒關係,你已經努力了就很棒了。”白心予拍著紀雲月的肩膀說道:“試過就可以了,你是最棒的。”
被白心予誇獎了的紀雲月難得露出了一個羞怯的笑容。
“你們……在搞什麼鬼……”墨祁浛看向白心予,沒有在白心予的臉上看到被自己戳破的尷尬,而是來這麼一出,屬實是超出了墨祁浛的預期。
“其實在你醒來之前我聯係過我老公了。”白心予這才看向墨祁浛:“關於你父母的事情也是他告訴我的,我對此沒有任何感覺,沒有同情,沒有悲憫,也沒有……你以為的懂你。
隱瞞一切是你自己的選擇,也是墨家的選擇,跟我和宇文啟沒有任何關係不是嗎?每個人的不幸,都是不幸,你憑什麼覺得你的不幸一定淩駕於我們之上呢?
當年不隻是你墨家出了事,宇文家也一樣出了事。
在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就已經將矛頭對準了宇文啟,甚至在一開始就判定我救你是彆有所圖。
墨大小姐。”白心予冷著臉,看著墨祁浛:“彆太自以為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