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少,怎麼回事?”白汀雨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墨祁晨:“沒出什麼問題吧?”
“沒有,一切順利。”墨祁晨這會兒心裡亂糟糟的,他看著雙目無神的墨韻,總覺得這樣是不對的,可是他說不出來哪裡不對。
就像鐘誠說的,這一切不都是他要的嗎?
可……這真的是他想要的嗎?
“我們先上船。”鐘誠的傷口虛弱緊急處理過,但是小羊那一刀紮的頗深,他還是要儘量避免運動,儘早找到一個能休息的位置才行。
“嗯。”墨祁晨點了一下頭:“我一會兒……”
“什麼!他也要上船?”白汀雨看著鐘誠那一身的血:“六少,我覺得我們的合作說的已經很清楚了對吧!僅限【貨物】,也不知道是哪裡逃出來的殺人犯,還帶著一個亂七八糟的女人,彆隨便給我增加麻煩!”
“你!”墨祁晨聽見白汀雨這麼形容鐘誠,本就混亂的心情更加煩躁起來,他正要發作就被鐘誠打斷。
“白小姐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可以了。”鐘誠冷眼看著白汀雨,沒人可以對他的妻子不敬:“收了錢就搞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
“你說什麼?”白汀雨整個人一愣,自從她跟在師父身邊之後,從沒人敢跟她這樣說話!
“白小姐也不希望二爺知道你跟這件事有瓜葛吧,管好你自己,我們也會管好我們自己。”鐘誠見白汀雨還要開口便語氣慵懶道:“白小姐,有一件事你說的很對,我是個殺人犯,殺過很多,很多的人。”
白汀雨對上鐘誠的雙眼,那眼裡的冰冷讓她整個人一顫,她本能的知道鐘誠沒有說謊。
這個人確實殺過很多,很多的人。
“白小姐不會希望自己成為下一個的,對吧。”鐘誠橫了白汀雨一眼,便伸手拉住了墨韻的手腕,要帶著她上船,卻發現墨韻沒有動彈。
鐘誠當即回頭看向墨韻,就瞧見墨韻站在原地,望著他,那雙眼睛明顯不似之前那般無神,而是含著一層眼淚,無神的質問他。
一對上墨韻的雙眼,鐘誠的心也咯噔了一聲,他伸手捂住腹部,那裡又滲了些血。
“你殺過很多,很多的人。”墨韻看著鐘誠:“包括我的哥哥,對嗎?”
“媽——”墨祁晨剛要說些什麼就被墨韻打斷。
“閉嘴!”墨韻嗬斥了墨祁晨一聲之後又看向鐘誠:“回答我!我哥哥是不是你害死的!”
“韻韻,先上船,上船之後我會跟你解釋清楚的。”鐘誠的聲音近乎哀求:“彆這樣看我,求你。”
“鐘誠。”墨韻心若刀絞,若不是她親耳聽到,她還不知道自己找了那麼多年的仇人竟然日夜陪伴在她的身邊。
她曾以為自己何其幸運,能找到世上最懂她的人,最遷就她的人,最愛她的人……最適合她的人。
原來,所謂的適合,不過是一出演給她看的戲。
深呼吸一下,墨韻再抬眸時,一個用力反手握住了鐘誠的手腕,聲音狠厲:”鐘誠,接近墨家你究竟有什麼企圖!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韻韻,你聽我說……”鐘誠眼睛微眯聲音魅惑:“我……嘶!”
下一瞬,手腕處傳來的疼痛讓鐘誠倒吸一口冷氣。
“我不會再上第二次當。”墨韻一個用力便按住了鐘誠的腕骨:“不想被我廢掉你的手,就老實回答我的問題!鐘誠你彆再妄想催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