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宇文啟的氣勢嚇了一跳,這才發覺許是自己多嘴了,即便宇文啟跟白心予感情不和,想來也是不想讓外人這樣編排【前妻】的,那人乾咳了一聲繼續說道:“總之,這一千萬對宇文總裁您不算什麼對吧!”
“確實不算什麼。”宇文啟點了點頭:“不過還是免了吧。”
“什麼?”男人聽見宇文啟的話微微一愣。
“用彆人母親的骨灰做威脅這種事,宇文家做不出來。”宇文啟冷聲看著眼前人:“我跟你們白家的人不同,我要臉。”
“你!”男人聽見宇文啟的話直接瞪圓了眼睛當即翻臉:“你懂什麼!你是宇文家的獨生子,一出生就是未來家主的繼承人,所有的資源和關注隻要你勾勾手指就能得到!你怎麼會懂得我的苦衷!”
宇文啟見他這幅嘴臉就知道多說無益,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說再多也隻是浪費口舌,而這恰巧是他最不喜歡也是他最不擅長的。
今天他過來也不是做這人的精神導師的。
“我知道你是被白家推出來的人。”宇文啟看著對方,語氣平靜:“回去給你後麵的人帶句話。”
男人看著宇文啟,眼神有一瞬的慌亂。
“我妻子早前受白家諸多關照。”宇文啟站起身來俯視著坐在自己對麵的人,像是在看一隻瀕死的獵物:“我會一一討回來的。”
“你!”男人對上宇文啟的雙眼,便有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戰栗和恐慌。
“破產隻是白家諸多苦難的開始,不是結束。”說完這話,宇文啟徑直離開。
從咖啡店出來,宇文啟徑直上了來時的車:“讓人把白家這些人如今的落腳處全部透露給被白家欠薪欠資的苦主們。”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是破產了,白家這麼多年的經營在那裡,也尚能苟活。
宇文啟本想著不再理會他們。
可今日,宇文啟改主意了。
既然他們自己不珍惜一個活命的機會,忙不迭地滾到他的麵前敗壞他妻子的名聲。
宇文啟便要他們連苟活都活不下去。
在白家,估計也隻有死人的嘴巴才是乾淨的,不會惡意編排他的妻子。
“是。”司機應了一聲,之後才繼續報告:“七爺,我們查到了廖夫人和二爺的位置,是否要把詳細位置發給您。”
“發吧。”宇文啟微微眯起眼睛:“六爺那邊怎麼樣?”
“養豬場一切順利,六爺的家事……可能不太順。”司機搖了搖頭,似乎也看不懂六爺父子之間的奇妙關係:“這個時候他們都來南城,七爺要準備禮物派人去拜訪一下嗎?”
“暫時不用。”宇文啟自有打算:“先回宇文家吧。”
“是。”司機應了一聲將車子開回宇文家。
一回家,宇文啟就去了書房,一臉恭敬地將白心予藏在書櫃下麵的骨灰盒拿了出來,擺在了桌子上,雙手合十在麵前拜了拜。
他雖然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這是他嶽母的骨灰,要心懷尊敬和感激。
謝謝她將白心予帶來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