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少,如果沒事的話麻煩幫我去買一束鮮花。”白心予拿出手機給武思衡的手機上轉了兩百塊錢:“要新鮮,花香淡雅一些的,房間裡的花不太新鮮了。”
“行。”武思衡應了一聲便要轉身走人,行至一半又停下了腳步,狐疑的看向了白心予:“你該不會又要把我支開去【談生意】吧?”
“雲月,我們今天還有彆的行程嗎?”白心予沒有直接回答武思衡的問題而是看向了紀雲月。
“沒有了。”紀雲月搖了搖頭,那些瑣碎的小事都交給小羊去辦了。
這兩天小羊已經忙的腳打後腦勺了,不過白心予表示會給她足夠多的經濟補償,小羊倒也沒有再把【黑心資本家】掛在嘴邊,而是美滋滋地一口一個【有事兒您說話】。
“武少,你如果不想去我自己去買也行。”白心予說著故意用手撐著後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副身子乏重的模樣。
“算了,我去吧。”武思衡這才趕緊抬手比了一個【免了】的動作,轉身走出了病房。
在武思衡離開之後,紀雲月才將文件放回了手提箱裡麵,又打來一盆溫熱的水。
白心予道了一聲謝便沾濕了帕子給宇文啟擦一擦臉,擦一擦手,一邊擦著白心予一邊紅了眼眶:“每天注射的營養劑隻能維持最基本的生命狀態,人都瘦了一圈,等醒了之後還是得好好補一補。”
紀雲月在一旁看著白心予,心裡也跟著泛出酸澀的滋味。
像是不想讓白心予再沉浸在這樣的悲痛之中,紀雲月提起了馬教授的事情:“這次估計是已經把他給逼急了,也不知道他會怎麼做。”
“大概率是會去找三爺。”白心予彎了彎嘴角:“三爺那邊在西城也沒有什麼合適的場地,就算有短時間內騰出來也是不可能的,目前大概率是會讓他暫時跟九爺合用西城精神病院那邊的場地。”
“這樣馬教授的一舉一動就都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了。”紀雲月暗自點了點頭:“尚泱那邊怎麼樣了?”
提起尚泱,白心予緩緩歎了一口氣:“暫時是沒什麼問題。”
如果不是因為尚泱的身體情況,白心予也不會敲定現在的這個方法。
要在西城開設實驗室分部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尚泱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了。
她的香囊雖然能緩解尚泱的情緒問題,讓她器官衰竭的狀況得到緩解,但那也隻是暫時的。
這幾日尚泱的情況明顯不如之前,連跟白心予通電話的時候都有氣無力的,她暗裡問過九爺了,九爺含糊其辭,最後還是白心予說隻有知道尚泱的具體情況才能提供合適的治療手段和方案,希望九爺配合的情況之下,九爺才說尚泱在昨天和前天都出現了短暫昏迷的狀況。
這幾天小羊也是忙著采購新實驗室要用的器械,跑一些必要的準許證明。
十日之期一到,馬教授就搬離了那間實驗室,實驗室裡麵的器械也都被三爺的人運走或是送到西城精神病院那邊,或是妥善保管,等月底再搬入正式的場地。
看著空空蕩蕩的實驗室,馬教授的心裡不是滋味。
這件實驗室他也用了很多年了,從未想過會因為這種原因離開這裡。
“呦,馬教授,感傷著呢?”白心予一進來就瞧見了馬教授落寞的背影,嘴角帶笑著打招呼:“要不,再讓您獨自待一會兒,跟這裡好好告個彆?”
“我又不是傷秋悲冬的小姑娘,哪裡用得著做這些無用功。”馬教授現在是看見白心予就來氣,心裡原本的那些小悲哀在聽到白心予的話之後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剩下不悅了。
“那麻煩您往旁邊讓讓。”白心予說著便打了個響指,立即有十來人湧入進來。
搬運的搬運,拆裝的拆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