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人乾的熱火朝天,馬教授這心裡越發不適了,好像自己存在的痕跡就這樣一點點被抹滅侵占掉了。
不過,好在這些人隻是在原有的框架裡麵布置,而沒有砸牆敲磚的,不用他親眼看著這個地方被壞掉。
“馬教授啊,要不怎麼說您是行家呢!”白心予走到了馬教授的身邊,說出來的話直戳他心窩子:“這地方的布局十分科學!我連砸牆重砌都不用,我聽說當初這裡租給您的時候,您重新裝修布局……費了不少心思吧?瞧瞧,您前人種樹,我後人乘涼。
要不怎麼說您是這個呢!”白心予說著還豎起了大拇指。
馬教授原本的那一點僅存的小慶幸也立即消失不見,隻剩下一口怨氣哽在胸口,差點沒把他堵得暈過去。
真還不如徹底都砸碎了呢!
馬教授的眼尾抽了幾下,手也在身側捏緊了拳頭,心裡更加難受了。
這個白心予,是知道怎麼往人心窩子裡紮刀子的!
“你!”馬教授咬著牙根擠出來一句話:“你當真是半點都不像簫湘!”
說完這話,馬教授轉身氣呼呼地走了。
“馬教授。”白心予對著馬教授的背影輕笑了一聲:“我媽去世的時候我還小,我還真不知道她是什麼樣子的,不如,您說給我聽聽?”
馬教授的腳步一僵,並未回頭,隻加快了步伐走了出去。
白心予看著馬教授走遠的背影,緩緩收斂了麵上的笑容,目光微沉。
“白老板,這老登認識你媽啊?”小羊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白心予的身邊,順著白心予的視線看向了馬教授。
“嗯。”白心予應了一聲,這還是她剛收到的準確消息。
馬教授是簫湘的恩師,對簫湘的研究有過重要的指導。
難怪她媽媽的研究會跟前世那場悲劇的研究相契合,原來一開始就是這個馬教授做的局!
這麼看來,那位袁笠博士,說不定就是個背鍋的了。
自從白心予想通了這一點之後,那縈繞在真相四周的迷霧都散去了許多,淩亂纏繞的絲線也縷出了條理。
“這老登看上去不像個好人啊。”小羊雙臂環胸,微微眯起了眼睛:“一副欠收拾的樣子。”
“那你就去收拾收拾他吧。”白心予隨口接了一句,就準備去監工。
“誒?真的嗎?”小羊眼睛一亮。
“彆太過分。”白心予揮了揮手,由著小羊去了。
“好嘞!”小羊言語裡滿是興奮,又能搞樂子了!
小羊:好耶ヾ(??▽?)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