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無話。
霍蕭在許綿的指引下把她送回家後,開車走了。
許綿回到家把自己扔在床上,不理會任何人。
昨晚她賭著一口氣,把自己獻給一個陌生人,今天還被那個陌生人通知要跟他同居,許綿覺得自己好無力。
她沒想到這麼狗血的事情竟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跟老頭領證,老頭逼她跟彆人生孩子。
電視劇都不敢這麼寫。
在床上不停翻滾的許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不知睡了有多久,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把許綿從睡夢中驚醒。
“喂?”許綿摸到手機,有氣無力地接聽電話。
“姐妹,這個點睡什麼覺,起來嗨!”
電話那頭隱約傳來的重金屬聲吵得許綿頭疼,她看了眼來電顯示,甕聲甕氣地說:“不去了,我要睡覺。”
“睡什麼睡,不準睡,姐們帶你出來見見世麵。”
許綿被自己的好閨蜜煩得不行,隻能強撐著身體起床換衣服。
她剛收拾好不久,謝曉秋開著她那輛粉色的小電驢“突突突”地來許綿家把許綿接走。
許強和李玉鳳都不在家,許綿樂得不要麵對他們,提著小包跟著謝曉秋走了。
“你怎麼連妝都不化一個,看這小臉慘白的。”謝曉秋嫌棄地捏了捏許綿的臉,被許綿一掌揮開。
“我天生麗質,不需要化妝。”
謝曉秋不知道許綿這兩天經曆了什麼,仍舊像以往一樣插科打諢地跟她聊天。
許綿心不在焉地敷衍兩句,謝曉秋這個馬大哈,絲毫沒有感受到許綿的異樣。
“你還沒去過我們平川城最牛B的酒吧吧,今晚我就帶你見識見識,裡麵有很多帥哥哥喲。”
謝曉秋開車小電驢,話音順著夜風吹進許綿的耳朵。
許綿“嘖嘖”兩聲,對謝曉秋的眼光絲毫不敢恭維。
這妞一直喜歡的都是那種痞裡痞氣,留著擋住眼睛碎發,戴著閃耀耳釘,在舞池裡扭個不停的社會青年。
很快酒吧就到了,許綿長腿一邁,瀟灑下車。
酒吧門口頓時傳來幾聲口哨聲。
許綿側頭望過去,幾個社會青年蹲在酒吧門口吸煙,看見許綿都忍不住兩眼放光。
許綿心裡發毛,往謝曉秋身後躲了躲。
她不是第一次來酒吧,卻是第一次來平川城的酒吧。
謝曉秋板著臉瞪回去,挽著許綿的手目不斜視地往裡走。
酒吧音樂震耳欲聾,說話都是要靠喊的,許綿不太習慣這種氣氛。
謝曉秋把許綿帶到一個卡座,那裡坐了很多男男女女,都是謝曉秋的朋友,有些許綿也都見過。
彼此打過招呼,就到了互相灌酒的環節。
有些對許綿感興趣的男人對著許綿不停灌酒,謝曉秋幫忙擋了幾杯。
許綿抱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態,也喝了不少。
二樓包間。
一個光頭淫笑地朝光著膀子坐在麻將桌前摸牌的男人說:“蕭爺,來了幾個新鮮的妞,叫過來給你嘗嘗?”
男人碎發淩亂,額間垂下的幾縷頭發遮住狠戾的雙眸,側臉輪廓深邃,薄唇緊抿。
光著的脊背上,一條從肩膀延伸至腰部的細長疤痕就像蛇一樣斜跨在背部,猙獰又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