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許綿在這裡,就會驚恐地發現,被稱作蕭爺的男人就是跟她有一夜露水姻緣,還在民政局門口幫老頭領證的那個男人。
霍蕭嘴裡斜叼著一支煙,漫不經心地摸起一張牌。
拇指在牌上摸索了幾下,看都沒看一眼,利落地把牌扔在牌桌上,再推翻自己麵前的牌,笑道:“自、摸。”
“操!”
“蕭爺這牌技,以後誰還敢跟你打麻將。”
……
現場罵聲一片,霍蕭拿出嘴裡的煙摁滅在桌角,煙頭直接扔在地上,說:“不玩了,再玩下去你們內褲都要輸給我了。”
“切!”
周圍一片唏噓。
光頭還在一旁等著,往常來了臉靚盤順的妞兒,都是先給蕭爺挑選,今兒也不例外。
霍蕭從煙盒裡敲出一支煙扔到嘴裡,光頭極有眼色地湊上去給他點燃。
慵懶地吹出一個煙圈吐到光頭臉上,霍蕭笑,“以後這種事,彆來問我,免得被我媳婦兒知道。”
光頭用大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臉疑惑。
蕭爺哪來的媳婦?
一個紅頭發的男人走進來,對著霍蕭耳語了幾句,霍蕭立即起身。
“你們玩,我先撤了,今晚的酒錢算我的。”
霍蕭追到酒吧門口時,已經不見許綿的蹤影。
他抽出支煙咬在嘴裡,還沒點燃就聽見巷子口傳來一聲淒慘的叫聲。
霍蕭不是管閒事的人,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附近發生點什麼都不足為奇。
“你們走開!”
霍蕭剛想回酒吧,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
好像是許綿。
霍蕭暗道不好,把剛點燃的煙丟在地上,放輕步子朝巷子走去。
兩個瘦高男人頂著一頭挑染過的頭發逼近牆角的女孩,嘴裡還說著不乾不淨的話。
女孩被嚇得渾身發抖,拿著一個垃圾桶在空中不停地揮舞,惹的兩個男人哈哈大笑。
“美女,陪我們哥倆玩玩,哥哥帶你體會下什麼叫極致的快樂。”
許綿真是覺得自己今年流年不利。
她隻是覺得胃有些不舒服,沒有找到謝曉秋自己一個人提前走了,剛出門就遇見這兩個醉鬼把她逼近巷子裡。
離她最近的那個男人與另一個男人對視一眼,一齊朝著許綿撲來。
還沒撲到許綿身上,霍蕭飛起一腳分彆把兩人踹到在地。
不等兩人爬起來,霍蕭又抄起巷子口的啤酒瓶對著其中一個男人的腦袋砸了下去。
男人疼得哇哇大叫。
霍蕭蹲下身,一拳接一拳的打在沒有被啤酒瓶砸的男人身上,拳頭又快又恨,暴戾凶殘。
許綿用儘全力把霍蕭從男人身上扯起來,拉著霍蕭跌跌撞撞地跑出巷子。
霍蕭跟著許綿跑到離酒吧有一段距離的公交站台前停下腳步。
他這才發現許綿臉色蒼白,滿頭都是汗水。
“你怎麼了?”霍蕭把許綿扶在等公交車的長椅上坐下,語氣是掩蓋不住的擔心。
許綿握住霍蕭的大手,有氣無力地求救,“能不能送我去醫院,我胃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