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綿手機響起來的時候，她還沉浸在睡夢中。
她的作息一直都是比較規律的早起早睡，昨晚睡得太晚了，導致今天早上在手機響了幾遍後她都沒有從被窩裡爬起來。
謝曉秋更不要說了。
她一般都是酒吧的夜貓子，不到淩晨是不會睡的，早上就是她正好進入睡眠的時候。
許綿被手機鈴聲吵得不厭其煩，撈過手機接起來，聲音充滿了起床氣，“誰啊，大清早的擾人清夢。”
電話那頭的人愣住，半天都發不出聲音。
許綿又說了一句，“再不出聲我掛了。”
對麵的人才開口，“彆掛，許綿，是我。”
許綿瞬間清醒，“學長？”
“不好意思啊許綿，我沒想到你這個點還沒有起床。”
聽到林方煦的道歉，許綿更加不好意思了，坐直身子問道：“學長，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林方煦很少給她打電話，一般說的也都是攝影社的事。
自從上次在金島門口尷尬的相遇後，林方煦一直發短信給許綿緩和他們之間的關係。
許綿想了想，這確實不關林學長的事，也就沒有說什麼。
林方煦再次邀請他去他公司幫他，許綿思慮良久，還是答應了。
也當是給自己一個鍛煉的機會吧。
現在他的公司已經開始常運轉，林方煦給許綿打電話就是要說這件事的。
“許綿，早兩天我們說好的你去我公司兼職的事，你忘了嗎？”
她乾咳兩聲，“沒忘記沒忘記，那我什麼時候過去啊？”
林方煦心裡暗暗舒了口氣。
他生怕許綿說不去了。
“你把你的課表發我一份，按照你沒課的時間過來吧。”
林方煦又交代了幾句，給許綿發了公司的地址就把電話掛了。
許綿把自己的課表發過去給林方煦，也沒有了睡意。
這個時候霍蕭的電話也打了進來，“剛才跟誰打電話呢？”
許綿沒應，岔開話題，“你打電話給我乾嘛？”
“問你要不要回A市，一起？”
許綿想了想，還是決定跟霍蕭一起走。
“行，你等等我，收拾好了就給你發信息。”
霍蕭同意。
許綿速度很快，也沒有叫醒謝曉秋，自己提著行禮下樓。
霍蕭已經在樓下等了，兩人吃了點東西就打車去汽車站坐大巴回去。
平川是個十八線小縣城，雖然它的經濟很牛逼，但是因為人口達不到城市的標準，所以折騰這麼多年，還是個小縣城。
這個小縣城沒有動車，去外地全靠大巴。
霍蕭坐在許綿旁邊，靠得離許綿很近。
許綿莫名有些緊張，為了緩解氣氛，她主動開口：“昨晚上你們怎麼把老頭兒也叫來了？”
霍蕭在看手機，抽空回她，“嗯，聞浩怕警察懷疑我們是黑、澀會火拚惹來麻煩，就讓我給老頭兒打電話。”
“老頭兒很厲害嗎？”許綿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
像許綿這種不愛在外麵玩的人，是不知道“蕭爺”這兩個字在平川代表的是什麼。
霍蕭，“是挺厲害的。”
許綿癟癟嘴，“那麼厲害還要逼我跟他結婚，也是有夠可惡的。”
這話霍蕭不好答，乾脆裝作沒有聽到。
許綿試探的說道：“之前曉秋在醫院見到過一群人對著一個年輕背影叫蕭爺，你還彆說，那個背影挺像你的。”
霍蕭心中警鈴大作。
“她看錯了吧，你又不是沒有見過老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