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我倔強什麼了,若深,你看看我這些天都做了什麼,我甚至給時夢伊做手術了。”
我細細的盯著我的手,這雙拿手術刀的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盛雲廷曾經還誇過它,他說我這一雙手,如果不是拿手術刀,那也一定是個頂級的鋼琴家。
“宋茫,你知不知道你被醫院解聘了。”
我隻愣了一下,很快的就反應過來,酒精奇異的讓我的大腦異常的清醒。
我說,“我知道。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不論我怎麼努力,怎麼往後退,怎麼忍讓,到最後一定是會這樣的結果。因為盛雲廷和時夢伊不想看見我。
他們就是想讓我不能在醫院工作,A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時候有些人不想看見的總能遇上。
我留在醫院裡,總會見到他們。
我是那個橫亙在他們之間的討人厭的刺,他們想法設法的要拔掉我這根刺。
不論我做什麼都是徒勞,從盛雲廷讓我下跪開始,我就明了了。盛雲廷跟我生活這麼多年,哪裡會不知道我的性子,我再怎麼忍耐也受不了這般屈辱。
“宋茫,你聽我的,”席若深掰著我的肩膀,麵對著我,鄭重其事的說道,“醫院之前有個去新加坡深造的機會,不是覺得自己還有疑難雜症沒法解決麼,你不是也想讓沒有子宮的人也能有一個子宮嗎?”
最後那句話一下子重重的戳在了我的心上,戳的流了殷紅的血,戳的我疼的說不出話來。
我抖索著嘴唇,堅決的否認,“不,我不需要子宮!我根本就不需要!”
“……對不起。我……”
“你走吧。”
我默默的背過身子不看他。
席若深歎了口氣,臨走時把一封請柬放在了地上。
過了好久我才打開。
是盛雲廷和時夢伊的結婚請柬。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