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倦極了,我的眼睛不聽使喚的進入了睡眠,再次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沒有了溫度。
盛雲廷走了。
他的枕頭旁邊留下了一張字跡雋秀的字條,【昨晚是我荒唐了,宋茫,忘了吧。求你彆告訴伊伊。】
我將紙條狠狠的捏成一團,展開來,默默的又讀了兩遍,撕碎了。
原來隻用“荒唐”兩個字便可以將多年的感情解釋清楚。我的痛苦和難過是那麼不值得一提。
我想,都結束了,我該讓自己清醒了。我不能在賓館裡惶惶度日了。
我將關機了一天的手機重新打開,果然裡麵有很多個席若深的未接來電。
像是有很急切的事情。
我撥打回去,“若深,什麼事?”
“宋茫,你昨天到底在哪裡?你知不知道昨晚雲廷喝了很多酒,後來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整個酒席上的人都在找他。”
哦,為了找盛雲廷啊。嗬。
“我一直在賓館。”我回。
“那雲廷……他……他是不是……?”
我輕輕的笑出了聲,“若深,你想什麼呢?對了,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可以送我出國深造,現在我被醫院辭退了,還有這個機會嗎?”
席若深有些意外,頓了兩秒這才回答,“有,當然有!”
我慢慢的彎起了眉眼,眼裡頭卻沒有半分笑意,我說,“謝謝你,若深,麻煩你替我安排了。”
掛斷電話,我的雙眼空洞的望著滿屋子的空酒瓶,我的心仿佛缺失了一大塊。
盛雲廷,我走了,如你所願,不礙你和你新婚妻子的眼了。
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