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家暴了,好可憐。”
“要不要報警?”
“走吧走吧。”
“……”
我低頭瞧著自己腳上還穿著從他們家穿出來的拖鞋,想著自己現在的這副模樣,真像個棄婦。
沒有了包,沒有了手機,我身無分文,眼下我連打出租車的錢都沒有掏不出來。
可我是絕對不會再上樓拿東西了,現在的我並不想看到盛雲廷那張臉。
好奇怪,我上飛機前還滿懷期待,我想著給他過生日,送禮物,我想著聽他說,是他特意給我在新加坡買的公寓。哪怕是今天白天,聽到股份還在我手裡的時候,我心裡都泛起了暖意。
我固執的認為是盛雲廷故意裝作忘記,故意留給我的。
可顯然,現實總是會無情的將我的希望擊碎,讓我傷的體無完膚。盛雲廷的嘴裡說出來的話,永遠和我想的背道而馳。
也許真的是我自己想的太多,期待的太多。
我在寒風中呆了一會兒,有細雪飄了進來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想著再怎麼待下去也不是辦法。
我正準備迎著雪往前走的時候,猛地撞到了一個結實的胸膛。
又是淡淡的椰子味的氣息。
我的心臟不受控的一跳,盛雲廷……他下來找我了?
我緩緩的抬頭,錯愕的盯著眼前的人——江書奕。
“茫茫,你怎麼搞成這樣?”江書奕心疼的望著我。
他迅速的脫下身上的羽絨服披在我身上,伸出手指輕柔的摸著我的臉頰,“誰打的?都紅了。”
我吃痛的低低的呲了一聲,抿緊了嘴唇,沒說話。哦,如今的江書奕也有淡淡的椰子味兒了。
令人厭惡的椰子味。
“是不是盛雲廷打的?”江書奕氣惱的問我,“我現在就上去幫你揍他,看來上次揍得那一拳根本就不夠!”
江書奕衝動的要往上走,我從後頭拉住他,“不是他打的。”
“除了他,還有誰?”江書奕眯起眼睛,仔細回想,“我知道了,是那個不要臉的小三打的!媽的,就會仗勢欺人!”
“不是時夢伊。”我道,“是盛母。”
“臥槽!”江書奕忍不住飆了臟話,“一個老太婆,還有力氣打人。她打你,盛雲廷就這麼看著?盛雲廷真不是個男人。”
“……”
江書奕的性子實在太直,又衝動,所以當年在酒吧工作的時候才會總是挨打。
我索性讓他一股腦兒的講完,然後道,“書奕,我現在好冷,我們先回去吧。”
我現在不想上去,不想理論,我隻想走。
江書奕這才反應過來,他朝下盯著我腳下的拖鞋,看著我凍的發青的臉頰,“行,那我們先回去,改天我們再教訓他們。”
有了江書奕的幫忙,我們很快攔了一輛出租車,重新回到了賓館。
賓館的暖氣慢慢的爬升上來,我的身上這才暖和了一些,我問坐在一旁的江書奕,“書奕,你怎麼過來了?”
他不是應該在新加坡嗎?
他從一旁的沙發上站起身,坐在了我的旁邊,隔著黑色的羽絨服抱緊了我,他說,“茫茫,我不放心你,我就知道你一個人回來肯定不會遇到什麼好事。”
江書奕發間的椰子味又飄過來了。
我歎了一口氣,“書奕,彆再用椰子了,我討厭這種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