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巍如同被雷劈了一樣,他萬萬想不到,自己的手下居然真的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縱然平常再不靠譜,可是在這種原則問題上,怎麼可以這樣沒有下限!
“哈哈哈,好好好!”金麥郎聞言大悅,用手大力的拍著那官兵的肩膀,狂肆大笑著,“不錯不錯,有眼力見兒!你叫什麼名字?”
那官兵肩膀被金麥郎拍的抖了幾抖,一邊的肩膀仿佛都垂了下來,臉揪成一團,勉強擠出幾個字:“我……我叫尤落!”
金麥郎開心的點點頭,對於這個新弟子頗有丈母娘看女婿越來越滿意的勁頭,對周遭的環境渾然不在意。
周巍咬著牙齒,雙拳拽緊,看著麵前的兩人,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王令寅也是目瞪口呆,那壯漢不是要教訓自己麼?怎麼又兀自跑去收徒了?這話題是不是跳躍的太快了一點?
“夠了!”王津麵色陰沉,目露不善的看著金麥郎,他身為越州知府,何時被人這樣對待過?!這金麥郎,未免太過分了些!
“乖徒兒,你往一邊去,小心待會兒傷了你!”金麥郎看了一眼王津,將尤落一把撥開,轉過身來正對著王津,挑釁的看著他。
王津氣得七竅生煙,雙拳鬆了又握握了又鬆,恨不得讓金麥郎血濺當場才好。
尤落乖順的被金麥郎撥到了一旁,一眨不眨的盯著金麥郎看,又看了看周巍,眸中尚透露著些許的疑惑。
周巍一個手勢,站在金麥郎身後的那些官兵手執長矛,齊齊對著金麥郎。
隻待周巍一聲令下,約莫數百人的官兵便會整齊一致的對金麥郎動手,金麥郎武功再高,他們就算是車輪戰也能將金麥郎消耗至死!
尤落站在一旁,擔憂的看著金麥郎,欲言又止的看著周巍,卻被周巍那凶狠的眸光瞪了回去。
金麥郎卻一改往日逗比模樣,麵朝著王津,從懷中掏出一塊金牌來,正聲道:“皇上禦賜的金牌,王大人難道不認識了嗎?”
王津心頭猛然一震,不敢置信的看著金麥郎手中的東西,又看了看金麥郎,心中滿是不敢置信。
皇上欽賜的金牌,世人沒有幾人有,這等貴重之物,也絕對不可能出現被盜的情況,更不可能出現仿冒的情況!這麼說來……
周巍和那些官兵知道的沒有王津多,可是看王津的表情,再看看那塊純金的金牌,自然也明白這金牌必然非同凡響,更何況這還是皇上欽賜的!
“怎麼?王大人傻了?”金麥郎高舉著金牌,昂著頭,輕蔑的看著王津,頗有一番居高臨下的模樣。
“下官,王津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王津心中再不願,也隻能垂首跪下。他身為高官,自然明白這金牌的意義,見金牌如見皇上,他,不能不敬!
王津在在場的人之中官位是最高的,見王津都這般,周巍也隻得帶著官兵和王府的下人一起下跪行禮,原本緊張的一觸即發的場麵立即變了,金麥郎一人站在大廳之中,如同鶴立雞群一般引人注目。
王令寅本來被人抬著,可是麵對這種局麵,抬著他的小廝們都跪下行禮了,他躺在小榻上,動也不是躺也不是,一時尷尬至極。
那些官兵俯首在地上,心中對尤落又是羨慕又是嫉妒,方才他們還在想著尤落居然這麼傻,居然放著大好的前途不要,非要跟著一個逆賊,這若是今日抓獲了這逆賊,恐怕尤落也是要被株連的啊!
“王大人,我家主子之前抱恙在身,幸得王大人心善,帶回了府中休養,不知現在如何了?”金麥郎開口,並不追究王津與周巍等人對自己無禮的事情,反倒是說了一些讓他們聽不懂的事來。
周巍低著頭沉默的聽著,心中卻越來越疑惑,主子?能夠手執金牌的人,他的主子不應該是當今聖上麼?難道,這王府有天大的膽子,竟然囚禁了當今聖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