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尤落才帶著幾個人緩緩歸來,並沒有帶回來什麼陌生人,隻見尤落的懷中抱著一個木製的箱子。
“呀呀呀,乖徒兒,你終於回來啦!快來讓為師看看帶回來什麼好寶貝了?”金麥郎在見到尤落的一刹似乎特彆激動,不待尤落走過來,跳起來蹦到尤落的身邊,十分好奇的盯著他懷中的那個箱子。
尤落十分恭敬的遞上箱子,才後退一步拱手複命道:“回稟師父,我將王府中的信件都拿回來了……”
“哎呀,行了行禮,你我師徒之間無須拘這種虛禮,快起來吧。”金麥郎一手托著尤落的手肘,強製性的將他托了起來,隨後轉過身來,看著王津笑著道:“王大人,這箱子之中可是什麼秘密的事情,我們可看得?”
王令寅看到尤落並沒有把柳苡晴帶出來,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對於尤落懷中的那隻寶箱也未曾多加在意,隻是轉頭之間,卻見到自己父親那蒼白的臉色以及抖動的唇瓣。
“王大人?”王大人反應異常,眾人心中都有疑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隻聽得金麥郎又喚了一聲。
王津似乎是才回過神來,扯了扯嘴角,朝著金麥郎一拱手,臉上扯出一絲極為勉強的笑容來。
在周巍的印象中,這位知府大人一向是嚴肅刻板而又十分穩重的人,從來不曾見過他這般模樣,心中頓時疑慮頓生,對那隻箱子也越發的好奇起來。
“王大人,若是你無異議,我可就開箱了。”金麥郎像是沒有注意到王津的異常一樣,口中話還沒有落音,手已經伸向了那隻箱子的鎖。
“不!”王津突然失常的大叫一聲,不顧禮法的一把抓住了金麥郎那想要開箱的手,眼中竟有些許的驚恐之態。
“王大人怎麼了?”金麥郎像是十分單純,不理解的看著王津,手卻沒有離開那箱子的鎖。
王津這才發覺了自己的失態,手像是燙到了似得猛地縮回來,直直的跪下磕頭道:“下官逾距了,請大人恕罪!隻是這箱子之中裝的乃是內人與娘家人的通信,恐怕不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打開……”
“哦~原來是這樣。”金麥郎恍然的點頭,端詳了那箱子片刻,終是道:“既然這些是私信……的確是不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打開給眾人看。”還沒有等王津鬆口氣,金麥郎似乎是想了一個極好的主意,興致勃勃的道:“不如就打開讓我徒兒瞄一眼?放心,絕不讓旁人看到!既然我徒兒覺得這個箱子怪異,自然是有特彆之處的嘛,王大人就滿足滿足我家徒兒的好奇心嘛!”
金麥郎說完,還非常讚同的朝著尤落點了點頭,覺得自己說得甚是有理。
王津微張著口看著金麥郎,視線在金麥郎和箱子之間遊回,卻久久說不出話來。
“既然王大人不開口,那我就打開了。”話剛說完,不待給王津有反駁的機會,直接用內力將那把鎖碾碎,從箱子中拿出一遝信交給了尤落。
“乖徒兒,既然是私信,看得時候可要小心些!”金麥郎略顯慎重的將那些信遞到尤落的手上,還煞有其事的添了一句。
尤落很是恭敬的從金麥郎手中接住了那些信件,還特地朝著王津一鞠躬,道:“王大人,失禮了。”
王津的麵色很是難看,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一樣,轉頭目光不善的看著金麥郎,抱拳道:“大人,這信件實在是私密,確是有不合適之處,大人如此執意要看,難道是在懷疑下官嗎?”
王津好歹是一州知府,就算是金麥郎是皇上派來的欽差大臣,也沒有理由無緣無故的去查王津。
尤落頓住了手中的動作,心中遲疑了下來,為難的看著那些信件。若這些真是私信,師父執意拆了,到時候又怎麼向這位王大人解釋?
眾人都遲疑了下來,卻見金麥郎開懷一笑,毫不在意的拍了拍王津的肩道:“哈哈哈,王大人,就算是私信看了也沒有什麼關係吧,我對我這徒兒很是放心,他絕對不會多嘴的!乖徒兒,是吧?”
尤落忙著點頭,眾人卻是一陣默然,他對尤落很放心,他才認識尤落多久?方才拜的師,便能稱得上了解放心了?
“隻是王大人這百般阻撓是什麼意思呢?難道這些信件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金麥郎收起笑容,審視的看著王津,認真起來的金麥郎身上那一股強勢的魄力讓王津心頭一驚,連忙低下頭來,不敢去看金麥郎。
金麥郎一示意,尤落便將信件都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一封一封的拆開來看。才開始看的時候並不見什麼異樣,尤落心中有些發虛,眼眸瞥向一旁坐著的金麥郎,看到他一派悠閒的模樣,才安下心來,繼續手中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