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後院突然傳出一聲吼聲,隨即就看到金麥郎如同火燒屁股一般跑了出來,身上還被濺了一身的水!
夏言回過頭就看到了金麥郎狼狽不堪的從溫室之中飛出來的模樣,噗嗤一聲,幸災樂禍的大笑起來。
“你!你們!”金麥郎飛奔到吹雪的麵前,怒氣衝衝的指著她,渾身上下都在彰顯著他此刻的怒火有多大!
金麥郎鬱悶著,他哪裡能夠想到從外頭看來隻是一間普普通通的房間裡頭竟是溫泉!他萬萬也沒有想到,那溫室裡頭竟然連個屏風都沒有!以至於一進去就見到如此香豔的場麵,讓他如此的措手不及!
更有甚者,他看到也就算了,偏偏尤落隻落後他一步,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尤落已經進了溫室之中……
思及墨瑾之那趁黑的麵色,金麥郎就覺得後背發涼,甚至可以料想到他的未來了!可想而知金麥郎此刻對吹雪的怨恨有多深!
“金將軍怎麼啦?不是有要事嗎,怎的這麼快就出來了?”吹雪靠在門框上,簡直無辜到不能再無辜!
尤落也是一臉的鬱悶,看著金麥郎有苦不能言,金麥郎尚可以興師問罪,可是他找誰訴苦去!他可以拿他師父的智商保證,吹雪一定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金麥郎顯然是和尤落想到一塊兒去了,怒氣衝衝的質問道。
“金將軍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責怪我沒攔著你了?看來我還是沒有意會將軍的意思啊,既然如此,以後也甭想我再放行了就是。”吹雪褪去麵上的疑惑,雙手抱胸,涼涼的道。
金麥郎語塞,口張了張,臉憋得通紅,卻始終說不出話來。吹雪說的沒錯,她的確是攔了他的,是他自己不慎才著了吹雪的道……
再者說來,此事結局尚未可知,吹雪若是真的日後不給他通傳了,悲劇的還是他啊!
“我……你……”金麥郎咬著牙,眼神幾乎是想要將吹雪撕碎了。
吹雪突然示意金麥郎看後麵,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金麥郎不想回頭,也不敢回頭,可是這件事情,不是他不回頭就可以不用麵對的!一股冰冷的氣息在身後蔓延,似乎要凍到人的骨子裡一般!
“皇上。”吹雪和夏言一齊福身,恭聲行了一禮。
金麥郎臉瞬間垮了下來,哭喪著臉回頭,根本不敢去看墨瑾之一眼,跪下痛呼道:“皇上饒命啊!”
墨瑾之剛出浴,頭發尚未乾,一滴一滴往下滴著水珠,額發結成一縷一縷緊貼在額頭上,為其平添了幾分性感。
尤落一個怔楞,看到往日威風凜凜的金麥郎在墨瑾之害怕至此,驚恐的看了墨瑾之一眼,突然就這麼直直的跪了下來,一頭磕在地上,抖嗦著請罪的話都說不出來。
夏言不禁撫額,看,這便是得罪吹雪的下場!幾乎是兵不血刃,便將人置之死地而後快!
墨瑾之麵沉如水,淡淡的睨了金麥郎一眼,一步步的朝著他走過來。幾乎是所有人都為金麥郎捏了一把汗的時候,墨瑾之淡淡的越過金麥郎,朝著前廳走去。
金麥郎愣了片刻,不敢相信墨瑾之就這樣放過了他,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聽到吹雪帶著錯過好戲失落的聲音道:“金將軍這麼快就嚇傻啦?怎麼這麼不爭氣?”
金麥郎不知是忘記了反駁還是不敢再反駁,心如死灰的跪在那裡,任由吹雪奚落著。
“師父……我們……”我們就這麼傻傻的跪在這裡麼?尤落猶豫著開口,隻是話還未說完,就見金麥郎猛地站了起來,利落的跟著墨瑾之遠去,留下一個蕭瑟的背影。
“誒,難道你不心疼?”夏言用手肘撞了撞看著金麥郎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吹雪,戲謔的道。
吹雪沉思片刻,抬手摸了摸下巴,沉吟道:“這次我是不是太過分了?”夏言剛要驚呼吹雪良心發現了,可是吹雪的下一句話,已然讓她無言以對。
“你說,若是皇上遷怒於我,我多虧呀!”吹雪麵上的懊惱一閃而過,心中想的不是這樣對金麥郎太過分,而是這樣墨瑾之會不會懲罰她……
“看你現在這樣囂張,日後將人家嚇跑了可怎麼辦!”夏言閒閒的道了一句,翩翩然離去。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金麥郎是個實腦子,不會吹雪這樣鬼點子多,如此一來,金麥郎本就吃了虧,更何況吹雪有心戲弄,金麥郎又怎麼逃得過?隻是這樣的有心,何嘗不是把金麥郎放在了心上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