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難道你不應該解釋一下嗎?”沒有半句的安撫,亦沒有半點的關切,柳富麵帶質疑的斜看著林盈盈,輕蔑的道。
下人能夠做出這樣的行當來,身為主子能夠好到哪裡去!
林盈盈低著頭,對於柳富的問話沒有絲毫反應,死寂一般的斜靠在紅兒的肩上,已然生無可戀。
“柳老爺,請您相信我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紅兒一邊攙扶著林盈盈,一邊聲淚俱下的向柳富控訴著。
柳富怒目一瞪,正欲開口,卻被寒叔攔了下來。
“老爺,紅兒不過是一個婢女,以一己之力怕是做不到這件事情,不如詢問清楚,莫冤枉了她才是。”
不論她的目的為何,單說事後分與這些流mang地痞的這一大筆銀子,就不是一個丫鬟能夠承擔的!
“是是是,求柳老爺相信我!”已經處於絕望的紅兒突然聽見有人替自己求情,猶如一束曙光照進了灰暗的世界中,連連點頭道。
柳富略一沉吟,突然嚴肅的看向紅兒,沉著聲道:“好,我便給你這個解釋的機會!”
紅兒滿麵淚痕的抬起頭來,渾身激動的發抖,嘴唇囁嚅著,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紅兒看了一眼那群正虎視眈眈盯著自己的流mang地痞,又看了一眼死氣沉沉靠在自己身上的林盈盈,又抬頭看向黑著臉的柳富,一時語噎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怎麼?不說話?承認了?”柳富臉色鐵青,冷冷的道。
這件事情已經不隻是林盈盈一人的事情了,還關乎到他柳州首富的麵子!若是林盈盈在柳府出了事情,傳揚了出去豈非是惹人笑話?他柳州首富的麵子要往哪裡放!
“不……不……”紅兒條件反射般搖著頭,口中除了一個不字之外,再吐不出半個字來。
“廢話少說!再不老實交代我便不客氣了!”柳富猛地站起身來,惡狠狠的道。
雖說他對她們主仆從來就沒有客氣過,但是這樣的凶狠模樣還是嚇住了紅兒。
麵對那群地痞的眾口鑠金,紅兒無法辯駁,她拿不出任何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麵對可憐無依的主子,她無法坦言事實,算計聖上的罪名,不是她們倆人足以擔待的!
兩難抉擇之下,紅兒能做的,似乎隻能沉默以對,沒有半點兩全的法子。
“老爺,紅兒不說,不如問問林小姐是否與紅兒有過過節?”寒叔目光飄向林盈盈,似引導般的道。
“對,你呢?你可有話說?”柳富也看向林盈盈,眼神冷冽,沒有半絲溫情。
可是,才經曆過那樣痛苦折磨的林盈盈,怎會有心思來回答柳富的問話,隻如同木偶娃娃一般,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反應。
“好好好,你也不說!來呀,將所有伺候過林小姐的人全部找來!”柳富氣極反笑,卻充滿著嘲諷的意味。
林盈盈雖住在柳府,婢女卻都是自己帶過來的,更何況昨夜本就心懷不軌,怎會留下柳府的婢女來壞事呢?
不過片刻功夫,林盈盈帶來的四個婢女已經聚齊,隨著林盈盈一起跪在堂中。
“你們身為林小姐的貼身婢女,不在林小姐身邊伺候,在你家小姐有危難的時候又去了哪裡?”寒叔直直的盯著那些婢女們,冷聲問道。
那些婢女身子齊齊一抖,互相對視了一眼,再齊齊看向林盈盈,哭喪著臉卻無一人開口解釋。
“好啊,都是一群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啊!來人啊!給我打!打到她們肯說為止!”柳富和寒叔幾乎是一唱一和,一人唱白臉一人唱黑臉,直接嚇得那些婢女失聲痛哭了起來。
柳富的護衛們立即架起了板凳木棍,作勢要過來押她們。那些婢女更是恐懼,緊抱成一團,哭聲求饒聲響作一片,場麵一時混亂無比。
林盈盈是客人,柳富不會拿她怎麼樣,可是她們隻是小小的婢女,哪裡有人會在意她們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