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背後的下毒之人他不關心,晴妃娘娘心煩他亦不關心,金麥郎隻知道,不能讓吹雪讓人欺負了去!
吹雪滿頭黑線的望著缺根筋的金麥郎,看著他風風火火的離去,無奈的搖了搖頭,低下頭來不再言語。
“娘娘,月姑娘求見。”夏言匆匆而入,對柳苡晴福了福身道。
柳苡晴眸中閃過一絲異樣,朝夏言微微頷首,“讓她進來吧。”
在夏言退下去之時,柳苡晴向韓風那邊看了一眼,示意其回避。可韓風卻像是沒有看到柳苡晴的眼色似的,悠閒地翹起了二郎腿,端著清茶愜意的品著,眸中卻有著一絲明顯的賭氣意味。
見韓風如此模樣,柳苡晴也不再勉強,隻彆過頭望向彆處,不再去理會韓風什麼。
紫月走進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場景,韓風吊兒郎當的坐在那裡,吹雪一如既往恭敬的站在柳苡晴身後,而柳苡晴,正坐在韓風對麵,表情是最平靜的那一個,身上似乎有一種寧靜的氣質,讓人看著便不由自主的沉靜下來,也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感。
“娘娘。”紫月微微盈身,臉上掛著淺淡的笑容,平日裡的疏遠似乎也淡了幾分。
“月姑娘不必多禮,吹雪,賜坐。”
吹雪立即上前,正準備給紫月備坐,卻被紫月攔下。
“吹雪姑娘有傷在身不必操勞,我不過是聽說吹雪姑娘受了傷,特來探望一番。”
“多謝月姑娘關心,不過是些輕傷罷了,無甚大礙。”不待柳苡晴回答,吹雪便朝著紫月行了一禮道,手中動作不停,將椅子微微拉出,讓紫月坐下。
“吹雪姑娘福氣大,無事便好,隻是不知這宮中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傷了晴妃娘娘身邊的人?”紫月問的不過與眾人一樣的話,可是紫月的神態之中,與旁人不同的是似乎還帶了些許小心翼翼的試探……
柳苡晴嘴角輕勾,眸光一如往常的平靜,讓人看不出半點的異常,望著紫月淡淡的道:“不過是一些宵小之輩,月姑娘對這些事情怎的也如此上心了?”
“不過是閒來無聊,問問罷了。”紫月連忙解釋,與往日那般清冷的性子很是不一樣,卻讓人心中更加疑惑。
“月姑娘不必心慌,我不過是順口一問……”柳苡晴仍是神色淡淡,似乎隻是說了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了。
紫月嘴角微勾,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沉默了片刻才道:“晴妃娘娘今日為文貴妃的事情操勞許久,不知可有所收獲?”
文貴妃之事的線索乃是紫月所提供,就算她心生好奇,多問了幾句,也該屬於正常之事吧。
這次柳苡晴並沒有有所隱瞞,直接搖了搖頭,輕聲道:“尚未。”
柳苡晴並沒有錯過紫月那一聲微微鬆了口氣的模樣,隻是仍舊不動聲色,眸光亦不緊盯著紫月,似乎什麼都不知道一般。
紫月又坐了一會,才向柳苡晴告了辭。等紫月一退出視線範圍,韓風便迫不及待的湊到柳苡晴的身邊,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道:“小晴兒,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月姑娘有些怪?”
吹雪很是鄙夷的望了韓風一眼,紫月如此明顯的模樣,難道還需要刻意去提?礙於在柳苡晴麵前,吹雪不敢太過放肆,隻得將口中的話生吞了下去,繼續默默地站在身後。
“難道說……這紫月與文貴妃的事情有關?”見柳苡晴不搭理他,韓風也不泄氣,繼續猜測著。
若說紫月與文貴妃的事情無關,為何在談論起文貴妃乃至於吹雪受傷的緣故之時,會這麼的緊張?
柳苡晴這次並沒有置之不理,而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沉吟片刻才道:“紫月該與此事無關才是。”
文貴妃出事之時,紫月才來到京都,且前些日子還為了此事出謀劃策過,若說此事與她有所牽扯,未免太過牽強。
可若要說是完全無關麼……倒也是說不通的。
“吹雪,去查一查紫月這些日子見過哪些人,一定要仔細。”柳苡晴突然開口,將眾人的思路引向了另一個方向。